晚上十二点过加班回到家,老妈并没有理我,一开房间门屋子也是乱的,嗯,大概还是早上的冲突引起的。
这点小事如同以往每次和父母争执过后的一样又引起我一些关于道德自由的理论交战,比如我是不是太没责任感太不讲亲情还是自己的人格自由最重要因我天生是个渣人。这个话题过后我想到一个最近自己似乎都会逃避去想的两件事:我究竟想做什么样的一个人和我要做什么。很久不去想第二个问题是因为过去想不出结果,以为关键是要做,然而现在才发现,其实不想做只是在麻木的原地踏步而并没有明晰那个所谓目标的东西,就像我大二一直做的那样,不去想自己要做什么,因为觉得自己牛逼不用去想,而研究生阶段也不想,因为自己是个loser,除了专业什么都不会。然而现在通过药物和工作时间的渐长,比起过去还是逐渐感受到自己能做什么了,那么回到第一个问题,我想做什么样的一个人?
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强烈的耻感的(并不然),我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做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但实际操作起来, 才会明白,道德也是个技术活,需要有耐心,有执行力,对于我这种见异思迁,热度不到三分钟的add患者,道德高尚注定和我无缘。可做一个像乔帮主那样有上等能力却道德下三滥的人我似乎有没有那样的能力。这样两难的选择让我再一次搁置起来做人的选择,成为一个人格飘忽不定,一会性情甜美,一会渣到爆这么个人。
这样想起来,其实这两个问题,以及我这两种态度是一脉相承的,他反映了我的一个特点,就是因极度自卑而追求极度完美所犯下的拖延倾向。这种拖延表面上是等待答案,实际上我仍然在拒绝深入的走一条路,犯错或者成功从而成长,我从内心深处惧怕一种选择会将我定义,会将另一条路的选择排除在外,而我将永远伴随我所选的那条路的缺点走下去。
我几乎病态式的挑剔朋友父母家人,以及我自己,选择隔离疏远,因为我感觉他们不完美,很不满意,所以所有的关系都让我难以投入,根本没有爱,一切对父母的好都是愧疚使然,朋友们间的感情我也明白不过是偶尔倒影在波心的云影,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何事我就要将她们抛在脑后甚至厌恶至极。任何思绪感受的不经意放大都将一段感情或关系白热化或者打入地狱,最后不是燃烧殆尽就是比死更冷。
真的没有答案吗?
可转念一想,生活的答案就来自于现实,你没有所热爱的,至少还有厌恶的,想确真的不敢死所以生存下去,那就需要人的扶持,就需要亲密关系,需要以最不抵抗,内心最舒适的姿态与人共处,总要选择一个或几个人去爱,包容这段关系中一切令自己不快或不安的因素,除非你是强者,能让天平倒向你这边,否则现实总需要你不断低头,对问题做出回答和响应。
所以,这就是问题的答案,我是需要父母照料的,至少这样做于我的现实很好(?我不够确定是否是真的然而目前没有更好选择),因此我依旧要和父母搞好关系,学会在不激起自己内心厌恶感的同时让自己平和的应付他们,直到终有一天这不成为一个问题,也许那一天是我发现了爱,又或者我终于和他们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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