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梦，很真实。
我隐隐记得梦的开端是一个黎明，时间还没有睡醒，太阳还没有升起。浓浓的雾似乎掩藏着什么，我听到一个女子淡淡的歌声。那歌声穿过浓雾，悠悠然入耳，令人心驰神往。雾渐渐散去，我看到自己站在河边。歌声逐渐随着雾飘散，我还在回味那谜一样的曲调，似乎在哪里听过。
突然，一声清脆的鸟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转头看去，黎明的阳光刚刚铺洒在水面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摇船缓缓而来。她的衣着我并没有见过，却莫名觉得熟悉，像是电视里古人会穿的朴素衣衫。衣衫虽然朴素，她的面庞却灵动，少女特有的干净纯真在她的面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姑娘，请问这是何处？”
话问出来，我自己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她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问法，只是觉得，在此时，在此刻，似乎应该这么说。
她划船靠近，我看到她如星子一般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刚欲开口，我却犹豫了。对啊，我是谁？我竟然想不起自己是谁！
看我着急的样子，她却噗嗤一声笑了，笑声让我想起春天早晨明媚阳光下的花骨朵，似乎马上要开出花来。“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你随我来吧。去我家里吃点东西，看看你能不能想起来自己是谁。”
姑娘的家在不远处，我坐在船上，听她讲这河里什么样的水草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吃，什么时候采摘最好。别的都忘了，只记得有一种叫“荇菜”的水草似乎能吃，只是还不到采摘的季节。
船在河上摇啊摇，周围的景色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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