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有点儿闷,高档宾馆那种高档气息,让加油无所适从。暖,然而干燥,大,然而无着。
加油看着眼前一双燕子立在梅花上亲昵的互相梳理羽毛,花开的鲜艳,团团簇簇的。公燕子捉起一片梅花夹在母燕子的翅膀下面,母燕子羞涩的轻轻呢喃。当然这不是真的,墙上的只有一幅画,呢喃是从窗外传来的。昨晚失眠,让加油的脑子有些迷离,飘飘忽忽不知想些什么。
一群人在大厅,很用心的聊着各自开始写作的历程。70后们感慨社会调整带来的无奈,80后则在顺境中成长在失落中坚强,90后从初中便有小说发表在高级期刊上面。妖精是离开大款男友之后,为生活所迫开始的写作;晓月在家人“成为家庭妇女”的威胁中提笔挣钱;不白的经验最为丰富,一直在指点几个老大姐老大哥如何开创新生活。多彩的世界在写作者的想象中略显暗淡,由整块翡翠雕刻而成,三米高的影背墙在聚光灯下面也没有折射出多少光亮。几个人脸上的兴奋不能自已,微信嘀嘀欢呼,把对方拉入朋友圈的摇篮。
加油讲了自己在戈壁滩上种棉花的经历,盖住半个车轮的沙子在拖拉机的碾压下悄无声息,月亮占据了整个上空,仿佛可以用唾沫去擦拭。加油真的朝着月亮吐了一口,引来驾驶员川音的咒骂。四围目光到处尽是银白,穿摄灵魂,身下的棉花包散发着太阳的热气,晃过去晃过来,把加油甩到了地下的沙土里。他爬起来抓住拖拉机的车帮,攀着大绳又爬上去,把脸在棉花包上蹭了蹭,想跟说几句话,终究没有发出声来。抬头看着天上那只白咧咧的独眼,啐出一口黄沙。此时若有旁观者,会看到巨大的怪兽在用鼻孔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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