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刚步入社会,对于生活的人情世故并不是懂得很多,对于邻居,我几乎没有什么概念。我脑子里的邻居是小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我不懂妈妈为什么要把自家家里种的菜给邻居家,也不懂为什么过年了还要去邻居家拜年,那时候妈妈告诉我,一个好的邻居胜过一个亲戚,我不以为然,我只知道邻居家经常吃我们家的瓜果蔬菜,邻居家的小孩还跟我抢我的鸡蛋吃。但是后来明白了,不懂的,生活都会教给你。
那年大雨连绵,丝毫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爷爷看着站在门口看着那顺着瓦片已经连成一条线的雨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奶奶在做饭的时候都唉声叹气。“再这样下去,地里的庄稼就不行了,麦子就全部掉在地里了,我们家的麦子今天熟的迟,他们家的提前收了,我们可咋办?”我在爸爸的怀里听到他这样跟妈妈说。或许老天眷顾了我们,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了,可天气预报说晚上又会有雨,所以家里人早早就出发了,中午我去给地里送水,看到了在地里的不止有家里人,邻居家一家人也都在。那晚,一直到天很黑的时候才结束,第二天果然又下雨了。也可能是那个时候起,我知道了,人情世故是什么,什么是一个好的邻居。
可是自从我们离开了那个地方后,我再也没有碰到过那样的邻居了,淳朴与善良可能也在那座大山里埋葬。来到了新的家庭,我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当我走出门,看见几个人在门口指指点点,我便又退了回来。或许这些我早已习惯,可每次面对,心里依旧难受。
当我跟朋友开店装修时,旁边的邻居就过来问候,一个年龄不算太大的阿姨,初次见面说不上来的感觉,说她和蔼,和蔼中有点自私的语气,说她善良,可善良中有点倚老卖老。毕竟我们以后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在交流上我便小心翼翼,尽可能地去放低自己。在以后的交往中,我对她的感觉慢慢变得不太有好感。因为我无数次听到了她在跟别人说“那俩小伙子,你看,大学生毕业,不好好工作,干这工作,”“这家卖的东西没有我家的好,谁知道他们的东西合格不合格”
…………
今天,我在拖地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捡的时候又被玻璃划到了手,正在我收拾残局时,她闻声赶来,站在门口咧开嘴笑着说:“我以为发生啥大事了呢,声音那么响,你们这小伙子干事就是毛燥……”至于后面她说了什么,再也没有入我的耳,可能是见我没有搭理她,她便无趣地独自走掉了。
我没有去怪她的意思,各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本就是一种常态。我无法站在道德或者其它层面去抨击她,我觉得我没有资格,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邻居跟记忆里的邻居相比较,差了点什么。
或许是我想错了。
但是我总觉得就是差了点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就是觉得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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