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话”,书写了一个村的传奇,演绎了一对人的爱情,观摩了一群人的演技。我们都活在故事里。
我看天道,为“人不能战胜自然”之说,是唯物主义论者。其中有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人不能违背自然,有如《天道》:神即道,道法自然,如来。
——题记
观《天道》有感
丁元英布局王庙村杀富济贫,仅一年时间,让格律诗公司完成三级跳成为行业佼佼者。
剧情内容以倒叙展开,布局思路以倒推进行。回归现实,做一个可怕的假设,每个人的人生早已注定结局,我们都活在这个剧情里,主旨是“客观规律”,然而并没有这种假设,主旨还是“客观规律”。事物其本身的属性就是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稳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也就是剧中听到最多的一个词:文化属性。
小到个人,我把它叫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替换为“文化属性决定命运”,至于破格获取之说太深奥,留给哲人去研究,同时这反映了我的文化属性,当然,对于国家和社会而言,就不仅仅是性格这么简单,更为确切的一词应是“客观规律”。我不会卖弄文学,我不是文人。因而只是谈谈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还是对谈情说爱感兴趣,我就从这里开始。
你不能拒绝巧克力就像你不能拒绝爱情,27岁的芮小丹与丁元英这段是必然,法兰克福大学毕业的她足以优秀到自力更生,再者优良的家境不必考虑生存问题,所以她懂得生活,甚至吐司抹酱还要搭配巴黎水,用我们现在的话说就是:讲究!并且看待问题尖锐且招招击中要害,俩者的对话一唱一和这得保持极近相似的文化素养,“听者有心”且愿意吸收的状态才能继续。小丹本身具备的条件使她脱离世俗,平民百姓的灵魂与精神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能接受、能包容,但无法攀谈,从而,思想的高度决定她被什么样的人吸引,在未识丁某人之前,恋爱、婚姻也许并没有列入她所需要考虑的范畴,倒不是与社会脱轨,还是一个文化属性的问题。但她足够接地气,有圈子、有人脉、有情商,才能有故事。
事件伊始,芮小丹受闺蜜肖亚文之托为丁某在古城租下一套房子,芮小丹偶遇两箱【白象】泡面(这里剔除广告成分),用泡面过年,这安贫乐道的境界也是没谁。简单、孤独,这就是丁元英,自得自在没有原因,犹如他的姓氏,百家姓中最为简单的一横一竖钩。横在天平,伙伴们,他的心中有杆秤,寻求自然界万千事物的平衡,是为“天道”,竖钩为一针见血的洞察力,将他独到的眼里见一丝不挂地展现在小丹面前,当然,前提是小丹这个女人对他的参透能力比其他人略胜一筹,便是“懂得”。
优秀的女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止那点罗曼蒂克式的浪漫法则,就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诗从何而来?
一场饭局“本是后山人,偶坐前堂客”,丁元英这首《自嘲》让小丹不禁走近他、深挖他,这得是怎样庞大的胸怀与格局还有无世无争的处世态度才可得。再有“远方”,一套价值四十八万的音箱驾驭一曲《天国的女人》,恍如触不可及的灵魂甚是遥远,如同驾驭了芮小丹的灵魂,她也属于天国,不管是初始的铺垫,还是丁某多句台词提到不适合干刑警一职,更为关键的是小丹的文化属性。与凡人一样,我们都在寻求一方栖息之地,包括剧中劫匪王明阳,这是剧中唯一一个由弱势群体成功转型成强势群体的例子。他不需要忏悔,只是需要一个忏悔的理由,我们这样看,芮小丹拥有灵魂,只是需要一个灵魂的归宿,如同丁元英般的男人。所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层纱辗转周折最终还是被捅破,隐性来看,这便是客观规律。两个思想观念相近的人若是相遇,必定会产生交集,不然本身就与作品的主题相违背了,也就是丁元英在分析问题前首先看到的“命题错误”。算是几经周折,人往往在将死未死成的一刹那才发现自己想要什么,丁某也是被这来之不小的动静为之一颤,也许这时,不只是剧中的人物 ,还有荧屏前的我们,都在庆幸是颗【臭弹】。
人物分析
随之而来一系列的人物,叶晓明、刘冰、冯世杰、王庙村的村民们、乐圣集团的林雨峰等,这都源于芮小丹向丁元英索要的一份礼物——谱写王庙村的“神话”。究其根源,就是要证明“文化属性”这一词存在的必要性与正确性。分为两点“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所对应的人群分别为“强势群体”和“弱势群体”。我们无法定性,但这个客观规律却从事件一开始就存在,叶、刘、冯一行人的“等、靠、要”属于弱势文化,没有改变这一说,即使改变也是文化属性的定论,天让你变或是不让你变,决于自己而源于天。这便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光一“道”字是生不出万物来的,道只能生一,一分为二,“阴阳”即是“二”,阴阳合一成为“三”,三才生万物,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阳合一万物生”,追本溯源,还是之前那句由“文化属性”决定。而“杀富济贫”,杀富,富不去;济贫,贫不离。用现在马云的话说就是:“把地主杀了,不等于你能富起来。”刘冰一行人初期的依附和跟随,是典型的“弱势文化”代表,当短时间内达不到期望值就会产生退缩与自卑的心里,没有自信与强者在同一个规则下生存竞争,所以得到的结局本质上讲是最懦弱的生存哲学。这种弱势文化的冲击下,导致三个股东纷纷退股。
这就是差距,得来书名为《遥远的救世主》,救世主是个名词,有指向性,其一指代以丁元英为代表的人物,相对叶晓明、刘冰、冯世杰三人来说是遥远的,借用尼采的一句话:“更高级的哲人独处着,这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而是因为在他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众生无法理解他的作为,所以井底之蛙扒着井沿望了一眼又掉下去了,因而“遥远”。其二指代以叶、刘、冯三人为代表的人物,妄想成为别人的救世主,可终因其文化属性,非但没有,惨痛的将以生命作为代价。弱势文化面前,碰到官司就退缩,面对诉讼代理,转而看肖亚文又做了什么,不得不进行对比,她是个明白人,从一名打工者到拥有一个公司51%的股份并担任格律诗总经理一职,其文化属性从根本上就与叶、刘、冯之辈不同。
这便是《天道》18集中展现给观众的,借芮小丹之口告诉众生:“即使再浅显的道理,只要不是自己觉到、悟到,别人给不了你,给了你也拿不住。只有自己觉到的、悟到的,才有可能做到,能做到的才是自己的。” 深知这点的丁元英一直在践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就可以牵扯到翟鸿燊所说的:“不是学习没有用,而是我没用,因为我没去用,所以学习没有用。”讲求一词“学以致用”,哲学一句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谓真理,就是主观符合客观的认识,但是叶、刘、冯三位在没有结束完整的过程就退出,没有实践就把自己的各种臆想猜测加入其中,这便是主观,究其根本,客观存在甚至客观将要发生的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主观意识过于强烈甚至让他们无视客观。还有一个因素,眼界狭隘、看待事物不够宏观,用哲学的话讲,缺乏整体性与统一性,忽略了整体处于决定的统率地位,悲剧收场不足为奇。丁元英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其预见性,从目标进行倒推,用哪些城市做托,什么时间开展,竞争对手将会如何应对,所有的设计都在预期之中。
打官司也在情理之中,代理律师就是肖亚文,这个处在弱势群体相反面的女人,从打工为生到拥有公司控股权,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自从接手了案子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但她是快乐的,剧中的这段时间她没有穿职业装,未曾想过原来女人不穿职业装也是一种权利。真正计较起来,在一个公司里,你付出的成本除了智力、时间、精力,甚至可以细微到穿着的舒适度,这些都是自我消耗,丝毫没有“我本可以”的自在可言,这种无形的付出没有薪资标准,是“打工者”的必然。丁元英找上她,撇开主观因素不讲,办事靠谱、深谋远虑、专业对口、能力在线,这些都是理由,毕竟做高人的助力能没两下子?但首先在于自己,她从不高攀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当火候未到的时候不必强融,知趣。相对而言,日后在她手下干事的刘冰,就缺乏这种意识,整天做着发财的白日梦,妄想挤进高端圈子,但是德才均不配位,硬撑进去也无法立足,一事无成最终绝望。亚文的能力摆在那里,时机一到这扇门自然为你打开,踏进去也能站稳脚跟,我们常说的,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肖亚文采集证据的过程中,显而易见,不是碰到问题就去求助丁元英,而是先把手头的材料和当下的情况摸索一遍经过思考后,还有存疑再去请教,她紧紧地抓住了丁元英的“渔”。这出官司,说清事实即可,如愿以偿,以乐圣败诉而终。“只有矛,没有盾”的企业,让格律诗借走了“矛”而自身因无盾可守陷入被动局面。由此可见,文化属性是大势,它既决定了乐圣集团的发展轨迹,同时也对其掌门人林雨峰的价值取向做了判定,刚愎自用、自尊心极强。他的死,与其刚烈的性格密不可分,当今社会一个人最看重什么?是慧根,我把它总结为三点:智慧、能力、根性。丁元英明白自己可以导演一出“杀富济贫”的神话却终究没有救贫的能力,这是文化属性使然,林雨峰是这出神话的牺牲品,含蓄地说向乐圣化点缘而已。无疑,林雨峰是个聪明人,他一口气卖给格律诗1000套配件,商业惯性思维驱使他追逐利益最大化,其本质却是商人的卑劣手段。而丁元英不能叫做聪明,该叫“智慧”,两者的区别显而易见,从不曾见他使用什么神奇的招数,只是细微到每一件具体的事,就算是把枪顶着脑袋,依然可以做到沏最后一杯茶的手泰然自若,看似平淡无奇,却是对人灵魂和生存欲的全新揭露,林雨峰对财富失“道”的掠夺,还有他一直强调的“脸蛋子”,都是自尊心、虚荣心、自卑心在作祟,通过与周剑华(光头)的对话,一番彻悟,两者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林雨峰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正是当下世人愚昧的体现。最终,将无法发泄的愤怒与压力内化为自己,转嫁到了自杀上。
说了这么多,两位主人公就作为压轴,以“五台山论道”这段引出了。
智玄大师说:“三分静气、三分贵气、三分杀气、一分痞气”,这十分的拆解完全涵盖了丁元英的为人。人无非是对物质和精神的追求,静气以物质显现,一日三餐无所求,夏日一件短袖冬季一件外套,能吃饱穿暖就行,生活简单物品不多,一对音响一套茶具。然而贵气就从这里显现出来,富含极高的艺术追求,听的天籁音、喝的功夫茶,还有社交圈的人脉之广质量之高,近到刑警芮小丹,远到开赌场的德国女人,上到正天集团总裁,下到贫困村村民,这算气场。杀气这个词从王庙村扶贫,也就是格律诗事件中即可看出,把市场经济解读成一场游戏,坐庄设局,利用人物的文化属性和行业局势统筹兼顾,杀富毫不手软。至于痞气,那点对老父亲可能成为植物人的见解似乎有些不厚道了。被称为“鬼才”的丁元英,简单得似乎只剩一个“道”字,神即道,神不存在,可以理解为命运,这是通俗的说法,更为书面化将就是“客观规律”。道法自然,就是不人为,不论是自然条件还是人文条件,由其群体意识制约、历史传统制约,因而不变,故称为“属性”。如来,无所不在。另一方面,丁元英信奉辩证逻辑,是研究思维辩证法的科学。要求人们必须把握、研究事物的总和,从事物本身矛盾的发展、运动、变化来观察它,这个要是深入地讲我会把自己搞混,一笔带过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本质。这就是他的信仰,致使他成为一个极度理性,能够独立自主地适应客观环境的人。如老子在论述“功遂身退”原则时,“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充分说明了道体自然原则与天道原则的一致性。所以,由丁元英这样的强者组建的群体,最后留存下来的人必定会形成强势文化。
而芮小丹,是丁元英想要造就的人物,却不他组建的强势群体范围之列。丁元英有钱,只是被冻结在德国,他又不追求出人头地,通过开悟芮小丹能够成为他精神层面的重要依托。小丹的品性与才学若是能够通彻强势文化的内涵,也许会对中国的文化属性起到推动乃至转变的关键作用。因此完成这个使命对丁元英的人生价值会产生重要意义。
纵观整剧,芮小丹是典型的弱势文化代表,是书名《遥远的救世主》。以我的观点来看,她不是角色的必然结局,而是作品凸显主旨的必然驱使。作为王庙村的“救世主”(发起人)和犯罪分子的“救世主”(刑警),都是妄图以个人力量拯救弱势群体的悲壮人物,作者想要表达的就是对弱势文化的批判。即便她正设计着身份的转变,从这两个救世主中脱离出来去德国法兰克福留学,但是这样的她将成为一个新的救世主——丁元英的救世主,用自己的肉身和“馒头”布施这个孤独的智者。所以她必定要失败,被炸毁双腿、面部毁容,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不得好死。作品的主旨在芮小丹死的那瞬间被深化,说名救世主不能以经济扶持大众,不能以法律和正义让罪犯获得灵魂上的宽恕,不能以个人行为成为别人的救世主,以此论证作为弱势文化的救世主是遥远而荒谬的。
真正的主角是她——芮小丹,救世主无法救自己,谈何救别人?不可行。其悲惨死去的命运就在说明“救世主”是无知的弱势群体的幻想,一个天国的女儿满足了大众内心的幻想,都说是幻想就不存在,是作品揭示的深刻主题。
借《天道》论当下
书中的故事发生了距离现在二十年了,但还是适应于当下。作者林豆豆为了缘起主题,打碎了芮小丹、林雨峰、刘冰三个人的生命,涵盖了弱势文化终将失败的必然性。
强势文化是按客观规律办事、有行为判断准绳的文化。那么,剧中所说:“中国毕竟是政治文化搭台,传统文化唱戏。”什么意思?照我的理解,政治文化就是中国政府和马克思主义道路,传统文化就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存留,还有节日、习俗、宗教等,搭台唱戏其中有主次、有两点论与重点论的统一,还有中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是客观的、合理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应以政治文化为基础、为原则、为框架,辅之传统文化的精髓为经济建设服务。
我国的发展离不开尊重客观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适用于各个层面,包括目前的台湾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祖国必须统一,也必然统一。“必然”这个词就足以说明,民族复兴和两岸关系发展的客观规律,推进祖国统一是重大时代命题,是两岸关系发展的未来方向。
对于剧中涉及丁元英的辩证逻辑,也是在客观规律上做的解释,只是简略说说了,这是一种有矛盾的逻辑,矛盾就是对立统一,林雨峰“只有矛,没有盾”不可,属于形式逻辑,必定失败。而辩证地看待事物,是一种动态的过程,更符合人类活动的不确定性,相对可靠。以毛泽东的案例来看,立足于事实,用辩证的思维方式指导中国革命战争,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才有了新中国的建立,这是一种高超艺术。后期在自然科学领域向形式逻辑转变,终将引发十年文革一场浩劫。
一部《天道》,一本《遥远的救世主》,足以贯穿古今,选角与出演让人折服,其蕴含的强大生命力与道义为人惊叹!
花吃君黄大条
写于2019年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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