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士/海滨：牡丹花开3

安居士/海滨：牡丹花开3

配图系列散文·牡丹花开图·原创图文保护

安居士/海滨：牡丹花开3

四月的阳光，温暖而宜人。周末去兴庆宫公园赏牡丹，彼时牡丹已快过花期，庆幸在抗疫出现转机之后，还能一睹牡丹芳容。入得园来，但见各色牡丹，尽态极妍，一路漫行，且赏且拍，触景生情之际，百感交织，不禁浮想联翩，遂写《牡丹花开》系列以作纪念。——题记

看着阳光下尽情绽放的牡丹，层层叠叠的红色、粉色花瓣，簇拥着金色花蕊，宛若华丽的贵妇，风姿绰约。忽然想起词人陈著的那首小令《捣练子》：花影乱，晓窗明。莺弄春笙柳外声。和梦卷帘飞絮入，牡丹无语正盈盈。这首词极尽渲染映衬之能事，勾勒出牡丹在莺歌燕舞、柳絮飘飞的春天里，宛如美人笑语盈盈之态。

看着眼前这些富丽堂皇的牡丹，忆起先前欣赏过国色天香图，画家用绿叶映衬，用深浅不同的红粉金黄点染出花瓣花蕊，仿佛在描绘人间绝美的新妇，即使勾勒暮春时节的牡丹，也有一种风韵仙姿蕴含其中，传达出经历过人间风雨却更显含蓄蕴藉，宛若雍容典雅、风情万种、成熟优雅的中年妇人。

风雅国画·华夏之魂·国色天香

记得张先有一首小令《菩萨蛮·牡丹含露真珠颗》：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向发娇嗔，碎挼花打人。这一首诙谐的小令更像是情侣之间的调笑之词。牡丹花开了，一个女子从旁边过，笑着折了一枝，问那个男人是花好啊还是我漂亮。然后男的故意说，当然是花好。最后两句反比解释，花不能解语。大概解语花的典故最先从这来。

这是我赏牡丹时看到的最美的画面：一位现场临摹的年轻美术爱好者，在四月的阳光下，全神贯注地描摹眼前那一丛红牡丹。画盘里的色彩与画布上的色彩相得益彰，画布上的牡丹与园中的牡丹相映成趣。让人想起宋代爱国诗人陈与义的《咏牡丹》：一自胡尘入汉关，十年伊洛路漫漫。青墩溪畔龙钟客，独立东风看牡丹。自从金人的铁蹄踏碎了祖国的河山，十年岁月，回望故乡洛阳，仍是漫漫长路归途无望。作为身在异乡的龙钟老人，看到青墩溪畔的牡丹花开了，就想起了洛阳的牡丹，只能孤独地站在春风中默默观看。

记得宋朝诗人汪莘有一首《玉楼春》描绘暮春时节牡丹凋零时的无限惆怅与感伤：一片江南春色晚。牡丹花谢莺声懒。问君离恨几多长，芳草连天犹觉短。昨夜溪头新溜满。樽前自起喷龙管。明朝飞棹下钱塘，心共白苹香不断。他的另一首《谒金门》：溜滴。都是春归消息。带雨牡丹无气力。黄鹂愁雨湿。争看洛阳春色。忘却连天草碧。南浦绿波双桨急。沙头人伫立。这一首小令抒写暮春怀人之情。上片写暮春景色，牡丹带雨，黄鹂含愁，春将归去；下片抒写怀人之情，眼前春色，使人忘却了连天草碧，南浦桨急，伫立沙头，情思无限。本词融情于景，情景交融，曲折含蓄，婉媚新倩，精巧工丽，确是一首美妙的短歌。

最爱人间四月天，四月最美是牡丹。此刻正午的阳光照耀着白如雪红胜火的牡丹花，一直沉睡在记忆里的有关她知识与传说，此刻被阳光唤醒：牡丹别名木芍药、洛阳花、谷雨花、鹿韭等，属毛莨科多年生落叶灌木。我国以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一簇牡丹花，为何这样神奇？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公元690年，唐朝女皇武则天改唐立周，初定天下，踌躇满志。腊月初八，召集朝文武大臣，设万人宴以庆功业。宴会上，酒兴正浓之时，开窗赏雪观景；忽觉一股清香飘来，经众人仔细察看，发现蜡梅花冲寒开放。

当时有位大臣乘兴作诗一首：“上林初就如群臣，黄梅同心各自新，谁见小园春雪里，破春一萼更惊人。”众大臣连声称赞，并争先献媚讨好的说：“天助吾皇，万物皆贺。”这时武则天已喝得半醉，对大臣们说：“百花齐放，群芳争艳，不更好么。”当时武则天的侄儿武承嗣，便奏本说：“想必是众花未见圣旨，若皇上下旨，百花也不敢抗旨不尊。”武则天便命人笔砚侍候，乘酒意下诏书：“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晚风吹。”御花园上林苑众花，接到圣旨后，一夜之间纷纷开放，唯独牡丹不愿向皇上献媚讨好，没有开放。第二天早晨，大周朝群臣兴致勃勃的同游上林苑，但见百花怒放，不见牡丹花影，这下惹怒了武则天，下令火烧牡丹两千株，其余赶出京城，发配洛阳，并改名叫“洛阳花”。在牡丹被发配洛阳的途中，有株白牡丹显了仙形，变成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

她深怕再遭天祸，一心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便中途逃脱，向北而行，一连几天几夜的赶路，来到了三合村，见三合村前有河，后靠山，山青水秀，风景迷人。牡丹仙女迷峦这里的美好景色，更爱怜三合村民勤恳度日、安静生活的美好晨光。仙女在三合村歇了歇脚，又向东行走了一天的路程，越走越看到人烟稀少，荒山秃岭，满目荒凉，便不再走了，就地雇了一个脚驴车重返三合村。赶车的是一个老农夫，在太阳刚要落山的时候，便到了三合村东的佛庙前。仙女跳下车说：“进佛庙还个愿，出来再付车费”，老农左等右等也没见仙女出来，眼看天就要黑了，就走上前叩开佛庙的大门，走出一位老和尚，老农向老和尚叙说事情经过，可老和尚并未见到有姑娘进庙还愿，无可奈何只得替姑娘付马车费了事。

第二年春，佛庙院内长出一株白牡丹，谷雨节后绽开了洁白如玉的花朵，花大如盘，散发出阵阵清香。白牡丹的四周，还长出四株芍药，附近的人见了都说它们是牡丹仙子的四个贴身侍女。这株牡丹越长越旺，长成五尺高。后来，邻近村里有个大户人家，想把牡丹占为己有，就把这株牡丹移到他家院里，牡丹移去后就一天比一天枯萎，这户人家里也接连出现凶事，这家主人赶快把已枯死的牡丹，移栽原处。没想到，牡丹从根部又发出新芽，不几年又长得和从前一样高了。牡丹劫后余生，傲骨愈刚，乱世不开，盛世满枝。如今，目睹兴庆宫公园的牡丹千姿百态，姹紫嫣红，花团锦簇，虽历经磨难却愈显傲骨铮铮，刚强勇毅，繁花满枝，像极了心中念念不忘的盛世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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