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爬山,从山北到山南很多要走上一天,或者更长时间。多半天时间,连续爬过三座山,只是在桂林完成了。
还是自北站出发,徒步俩小时,来到桂湖北侧。宝积山、老人山、遛马山分列桂湖两岸,就是今天锁定的目标。
宝积桥边,就是宝积山。到山下才发现,原来是上次来过的古炮台所在处。山下洞中,依旧有五六市民围坐打牌,依然说说笑笑,依然兴致颇高。不去打扰人家,独自拾级而上,又至石块砌就的人工山洞。已知这是抗战时期的一军事要塞,凭此扼守山下重要通道,桂林守军顽强抵抗入侵日军。上次到山顶平台时,曾想邀三几好友,围坐石凳,摆棋对弈,幻听炮声隆隆,只好爽约。
西望老人山近在眼前,山顶巨石如老人头部,风帽,眉、目、口、鼻、须清晰可见,神态从容而慈祥,颇有长者之风。
下宝积山,沿翔武路南行,过西清桥,就到了西岸老人山脚下。老人山海拔291米,相对高度141米,山体面积6.81公顷,是市区内略低于西山西峰第二高峰。登上山顶,则可远望云山,俯视城廓,尽得佳景,百度如是说。
山下一甬道向北蜿蜒,绕着寻上山的路,不久即见有石砌台阶。莫不是和宝积山一样,有台阶直还山顶,那爬上老人山也不会太难了。
拾级而上,只转过一个弯,台阶就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滑溜溜、坎坎坷坷、布满细石沙粒的山路。小心翼翼一点点向上挪,脚下的运动鞋不争气乱滑。半个多小时,才挪动老人头下面,目测巨石高有数丈,险峻陡峭。有一人正紧贴石壁攀爬,四肢并用,很久才向上一步。看看自己脚下不防滑的运动鞋,再看一眼那个人艰难爬行,也只有放弃的份了。
山没到顶,却听到了一个诱人的传说:秦时东海龙王三公为减轻修长城民夫之苦,向观音菩萨求得一支柳枝,把南海中的石头变成飞禽走兽驱赶着一路向北。经过桂林时,三公主被美景极引,想休息一下。把飞禽走兽委托给一老公公照看。岂料老人家一语道破,这些飞禽走兽一下子全变成了石山,老公公也变成了一座石山。于是有了老人山,和围着大大小小的石山,有的像马,有的像虎,有的像骆驼、大象,有的像仙鹤、锦鸡。
遛马山就是其中一座。
沿老人山下的甬道向南,见一路名叫骝马山北巷。进去西行寻找上山之路,愈走愈远,竟无路可上山。正失望之时,忽见一处摩崖造像,整体规模不大,共六龛,二十三尊。有石刻显示为唐至宋时所建,己被第五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再向前行,绕到遛马山南麓,就到了那家米粉店。照例五块钱二两卤肉分,再接上一杯开水。走出店来,向东再向北,回到桂湖西岸。终于找到上山的路,路口有一抗战战士雕像,此山也曾是抗战战场了。向上均是石砌台阶,一路顺畅,很快就到山顶。
山顶最高处有一水泥浇注的工事,应该是抗战遗迹吧。工事西端是一方形石柱,也是石子水泥浇注,高过一米,宽不足半米。站上去,有高处不胜寒之感,还好有北面的老人山可以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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