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世界,人有万千,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相同的两朵花,更不不用说什么"世界上会有另一个我"这类荒谬的话,既然人类永远不会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个体,那是否可能存在两个甚至一群相似的人呢?我觉得完全可能,这就是人格。
做完荣格测试,报告指出我就是世界上仅有1%不到的INFJ-T,看完报告,搜了一些资料,我发现自己几乎完全符合其中的描述,有敏锐的洞察力,却常常犹豫不决;擅长感知他人情感,却又敏感多疑;对朋友极度忠诚,却又常常自己都觉得虚伪;拥有理性的头脑,有时却感情用事极端偏激;有极高的道德标准,有时却表现出人性的极端阴暗。
我并不愿标榜自己有过人的天赋,但我所观察到的世界与社会,都向我揭示着一点,我与其他人实在是拥有太大的差异,以至于有时我看到他们的行为准则,却难以理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我常觉得这世界上很多道理就像浮在水面的叶子,我总能准确、迅速、轻易地捕捉到它们,有时我只是把这些道理搁置在自己的世界,有时我又把它们展示给需要帮助的朋友,我希望他们能从中获得一些启发,以便改善他们的现状,促成他们的觉醒。
我常常想,这种我认为浮在水面的浅显道理,为什么他们却不懂?为什么总需要我将道理剖析到1+1的程度?为什么没有人如我一般沈浸在深邃的思想汪洋之中?
事实上从没有人真正理解我的世界。我的精神内核,就连最亲近的朋友,也难以理解,他们可能自认为已经明晰了,其实不过是我愿意让他们看到的化身之一。我总是在矛盾中前行,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我摸索出了一个让思想大统一的模糊框架,这之后框架越发清晰坚实,但代价随之而来,思想的长久跋涉,让我总是为知音难觅而苦恼不已。
我常常凭直觉作出决定,对待他人尽管彬彬有礼,但总是控制不住地给别人贴上标签,一旦贴上了令我不适的标签,就很难再去改观这种看法,这种做法当然是很不好的习惯,但我百般努力也难以克服,我习惯了用极高的标准去要求所有人,包括我自己,但我认为的己所欲而施于人,对别人却并不公平,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进步的或消极的,不应当取决于我个人的看法,我理解,但做不到。
所以能让我划归到朋友一类的人很少,无一不是在某一方面优于身边同龄人的人,我一方面对他们忠诚热情、毫无保留,另一方面又时刻审视着他们,一旦发现某种缺点,尤其是怠惰,我就强烈地希望通过积极干涉,让他走回正轨,但当我发现有人变得毫无追求或者无可救药,又或者发觉自己难以插手时,我会毫不犹豫地放手,道不同,实难相于为谋。
由于这些原因,很多曾经的朋友,已经不再同路,那份友情,像停止生长的百日草,挂在我的世界中某个角落,任由它凋敝在岁月里,我不为我的自私开脱,也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我寻求一生的,是挚友,并非普通意义的朋友,还是那句话,如果一件事物,没有可贯彻一生的意义,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我所拥有的时间,不过一生,所以我觉得我所信奉的一切,也就应当拥有在这一维度下经受得住任何考验的潜力,这样一过滤,人生的信条便也简单了许多。
没想到随意展开的胡言乱语凑了这么多字,虽是书不尽心中意,倒也描绘了颇不宁静的精神世界一角,疯言痴语,一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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