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着—
我是那个,
我亲爱的国度里最南的大海,
它听了几千年的悲伤,
和几千个流星死去的故事。
而远远的山城里,
一个痛苦的孩子正问我要着悲伤。
我以为在他心里那个地方,
所有的花都死去了,
山也崩了,
他变成了一个瞎子。
他手捧着一束鲜血,
嘶哑地告诉我,
他的心碎了。
我悚然觉得我的血要从身体里流出来,
把我的生命流干,
我攫取了他的悲伤。
然后我,
凌晨的闹钟朦胧地要响了,
它打断我偷来的痛苦。
我才想起—
要看凌晨里晶莹的露水,
听螃蟹小虾扒沙的声音,
渔民收网的吆喝。
原来我们的眼睛太脆弱,
一不小心就被关在了悲伤里,
看不见其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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