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下班太晚,骑车回家时额头脖子感到了清冽的寒意,加上两节晚自习的间隙都喝了些凉水,肚子疼痛,这些不适搅和在一起,夜梦便乱而不快,夜里两次被头痛搅醒,无解之下又混混睡去。
人说久病成医,我虽然本性寒号,没有那个智慧和悟性,但无数次的疼痛还是给我就下一些东西,我知道自己的头痛的由头是寒凉,吹风和鼻炎,颈椎,还有思想压力。太多的由头让我防不胜防,就像一个穷人死于劳累一样。你明知道病因是劳累,适度休息可以缓解病情,但生活所迫,你不得不为生计拼命,以致健康陷入恶性循环,直至死去。
透支是个最不健康的词语,可我控制不了它。
我突然想念我的火车头帽子了。
想念将脑袋包裹其间的暖意,更何况,我一直觉得火车头帽子很好看很实用。
火车头帽子其实就是雷锋帽,我曾有三个。
上师范时,我还没有头痛的顽疾,正服兵役的哥哥送我一顶火车头帽子,是他自己退下来的冬季帽。我珍爱无比,却没有戴它的机会。于是在六月酷暑天里拉出来扣脑袋上,搞的周围人笑我神经病。
工作以后,头痛便慢慢地积累下来,特别怕寒凉。认识宝宝以后,她把她服兵役的老公带回家的火车头帽子送给了我。那是他老公特意给她们母子俩带回家的,大小正合她们母子俩的脑袋。而我和宝宝从年龄到身高到脑袋大小都差不多,所以宝宝送我火车头时,我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会在寒冷的冬天戴它,只是那时我们夫妻同在一个单位,我并不常出门,纵然喜欢,戴它的机会也并不多。再后来,调离单位搬家时,不能带太多行李,只好将十几年的家底分两处寄托在婆家和娘家,再后来,许多东西便散落了,不知道在娘家还是婆家。
当我被迫与老公分居两地,每天骑车上下班便成了我的必修课。头痛就像是越来越多的电视频道,它们就在某一处静静地等着,等着你不小心触碰了按键,便轰轰烈烈地上演了。
一年有十二个月,一个月有四个礼拜,一个礼拜有七天,一天有二十四小时。生活教我清楚地知道这些概念,我却永远不知道自己一年里头痛多少次,一月里什么时候突然就犯了头痛病,头痛起来一周能否将它围追堵截得住在七天期限里,我更不知道头痛的日子一天二十四小时是如何挣扎着扛过来的。我甚至因此而怀疑,我其实并非天生忧郁,只是被这头痛拽进这忧郁的深渊。
老公对于我这头痛也颇为头痛。他起初只是抱怨,抱怨我一个大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健康,他抱怨我的任性致病毁了他的生活。然而抱怨着抱怨着,他就学会了关心体贴,我想,这大概就叫做磨合。
老公从网上给我买了一个火车头帽子,大红的帽子,黑色的翻毛,非常暖和和舒适,我竟有些不舍得戴它。
如今,又被单位逼迫到深夜下班这步,想一想那黑咕隆咚的冬日寒夜,就觉得脑袋疼,脖子冷。看来,这个冬天,我那大红的火车头帽子,又有了用武之地了。
冬天,我来了!
戴火车头帽子的小妇人来了!
我才不怕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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