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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雪

记忆里的雪

作者: 家有半亩花田 | 来源:发表于2024-01-15 22:36 被阅读0次

雪,从古到今描写雪的诗句有多少呢?无论是“柳絮因风起”描述雪的轻盈,还是“大河上下惟余莽莽”形容北国冰封的气势,雪,带给人们的总是万般浪漫的想象。“来年枕着馒头睡”是农民对田地里被雪覆盖的麦苗寄予丰收的期许。“从此可以到白头”是年轻人对爱情的向往。

雪,漫天飞舞,洋洋洒洒,有六棱形的完美有小小雪粒儿裹挟的清冷。它们交织在一起在空中尽情恣意,这天地成了它们的背景。

雪后的景色往往美得让人心醉,世人皆为赏雪而来。

对于雪,留在我的印象里的却是在下雪前怒吼的北风打在脸上无处可躲的那丝疼痛,在风雪天气里骑着自行车带着沉重的书包去上学的情景,在路过小城边那条铁道时,车子一不小心打滑,自己摔在路上,又把车扶起来继续向前走的情形 。雪后,泥泞的路上到处都是融化的雪水,脚上的布鞋被雪水浸了湿透,一上午脚都在冰冷的鞋子里,不知是鞋子暖脚还是脚暖鞋子。

小时候的事情,过去有多久了呢?久到我以为是上辈子的事情 。那时候,土拓成的“方胚”搭盖成了主屋,主屋和陪房之间往往有一个夹道,这夹道根据院子坐落的方位往往被利用成厨房,厕所,或者猪圈。

这夹道做成的厨房,往往是没有门的,最多就是用稻子杆草简单苫个顶,前面是用铁丝把几根木棍简单拧在一起,挡一下猫狗而已。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专门的厨房,只要有锅灶的地方必定会有一个土炕,那也是能睡人的地方。一到冬天,呼啸的寒风就顺着木棍间的缝隙钻了进来。为了御寒,母亲会用几张白洋纸把门糊起来,风 打在纸上,呼啦啦的声音格外响,似乎把冬天的寒冷也放大了。

那一年,就要过春节了,那个木棍门上的那纸也是刚刚糊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岁月还没来得及在上面留痕。而我们兄妹几个却在春节前可以放松的狂欢里,一不小心把未燃尽的烧火棍子和白纸挨在一起,于是新糊好的门就被燃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

印象里的父亲,脾气不好,日常总是大声训斥提醒我们不要犯这样那样的错,却在我们犯这样的错误后,难得没有呵斥责骂我们,大概是因为过年的原因。

很多事如果不是刻意去回忆,是不是慢慢就没了丁点印象?

阳台窗户上响起来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雪融化后顺着屋檐滴到了防盗窗上。在这冬天的夜里,一声又一声,似以前计时用的水漏一样,嗒、嗒、嗒……

如今,故乡的小院已经没人居住。雪后的小院一地白雪,等弟弟抽时间回去打扫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会想起来我们小时候的景象,想起来我们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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