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度君华
幕容炎是早朝后到南清宫的,那时候她未起床,他站在床前,看她呼吸平稳,觉得病得不是很严重,派个下人来,或许只是想争争宠吧。
在凑近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幕容炎冷冷地道:“把图给我。”于是床上拥着被子坐起来的人眼里的光采慢慢黯淡——我以为……你是来看我一眼的,原来还是……
“主上,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图。”她声音还沙哑着,一开口喉咙如针扎一般。
“王上……”左薇薇端了早餐过来,看到这副情景心中一惊,“左将军从昨天到今天还粒米未进,要么请王上和将军先用过早膳再说吧。”
幕容炎冷冷地一撇过去,她已经不敢再出声,左苍狼突然厉声道:“大胆奴才,倒是把你宠得一点规矩都没了!还不快滚!!”左薇薇如何不知道她变相维护自己,却是忧心忡忡,最后左苍狼一个枕头砸过去,她终于走了。
幕容炎冷眼相看:“主仆这场戏演得不错啊。”左苍狼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神色,生怕他对左薇薇心生他意。她掀开被子作势起身,晚上因为出汗,本就穿得不是很多,双颊带着病态的红晕,幕容炎本就是喜欢这具身体的,哪里还忍耐得住。
当下一甩手将她摁在红木的实心桌上,左苍狼闷哼一声,肩很痛,可是不敢叫,桌上的杯盘茶盏被扫落一地。她努力顺从他,多年以来,早已经知道怎么样让自己少些痛楚。
他是满意这具身体的,尽兴处总喜欢用手在她紧实的肌肤上留下各种蛮横的痕迹。手捏过她肩头时,听到她低低地叫,他兴奋地用力,感觉她全身都绷在一起,慢慢侧在她耳边,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图在哪里?”
她已经把唇咬出了血,看着桌面摇头,幕容炎的耐性也到了尽头:“龙平这方面是不是也很厉害?”
左苍狼努力集中自己的视线看他,眼里全是受伤。
“如若不然,不过才五个月,你已经会为了他背叛我了。”
“我没有。”
“没有?!”
“主上,落僚城已经归降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啊……不,别这样,主上别这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左薇薇一直没有走远,听着里间模糊的呻吟,她不知道那个受敌一剑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将军是在怎么样的痛苦下才会吟楚求救。
幕容炎走的时候多看了左薇薇两眼,这个女人在她心里地位不低。也许是继承了狼族的母性的关爱,她总对身边的人格外爱护。
大概……这也是军中的将士如此爱戴她的原因吧。
左薇薇进去的时候,她倒在桌脚下,人还清醒着,她轻声问左薇薇有没有止疼的药,左薇薇哭着跑出去找王楠,那时候他正和一群大臣谈着什么,闻知左苍狼生病,便有些暗里倾慕她的也跟了一起,去到太医院他们还磨蹭。
左相薜成景一怒之下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颤巍巍地跟着他们去了。
肩头骨裂,太医一阵手忙脚乱帮她包扎好,她低声问正给她擦汗的左薇薇:“这胳膊还在么?”左微薇连连点头:“在呢在呢。”
然后手上的汗巾一会擦她的额头,一会擦自己的眼睛。
晚上喂她吃了一点粥,左薇薇也忍不住了:“将军,王上到底要什么,你给他便是了。何苦遭这个罪啊。”
“薇薇,我欠一个人的东西,这……也算还给他吧。”
次日印北关翼王派人前来递降书,本是左苍狼与他签下的,当然也得左苍狼前去验收。幕容炎派人来请她,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带贴切。
左薇薇看着她的脸色,这样出去实在会吓到人。想了想从自己房里拿了脂粉过来,仔细地帮她上妆。
左苍狼好奇地看着她手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
“胭脂啊。”左薇薇手下不停,长年侍候荣贵妃,她画妆的技巧是堪称一绝的,左苍狼却是轻点了脂粉在手上,轻声道:“原来……这就是胭脂。”
左薇薇心下一酸,也不再答话。转回自己房里拿了钗环,她虽是一丫环,但左苍狼待她较之任何深闺小姐也是不差分毫的。
“将军,今天这样就不能穿凯甲了喔。”
“那穿什么?”
“您平时的衣服都不衬这身打扮啊。”左薇薇看着妆后的左苍狼,强忍住心中的惊叹,这种事情要让她自己去发现才对:“对了,薇薇记得您有一身荷花领的衣裙,水绿色的。”
“嗯?那应该是以前主上册妃时留下的吧。不过薇薇,我这是去纳降书,不是参加国宴。”
“那有什么区别,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有什么不对啦。”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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