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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寻砚与莒州她饼

苏东坡寻砚与莒州她饼

作者: 莒大憨 | 来源:发表于2019-05-25 21:57 被阅读0次

    莒州她饼,是莒地名吃。它是将揉好的面擀成碗口大的面皮子,摊上馅子,折叠起来,将边捏实,经过烙烤而成。此饼面香馅鲜,味美可口,是民间流传日久的上等好吃的饭食。莒地人称之为她饼。岂不知这个她饼的起始竟还有一段与苏东坡大学士有关的故事来!

    熙宁七年九月,37岁的苏东坡离开杭州,11月来到密州(今诸城)任密州知州。他在密州与此地的赵郎中相处极好。第二年春天,赵郎中到莒州游玩了一月又余,苏东坡大有“一日不见如三秋”之感。赵郎中刚回到家,苏东坡即携酒来访。赵郎中免不了杀鸡设宴。那文人相聚,也别有韵味。苏东坡即兴赋诗一首赠赵郎中:

    东邻主人游不归,悲歌夜夜闻舂相。

    门前人喧马嘶急,一家喜气如春酿。

    王事何曾怨独贤,室人岂忍相诋谤

    大儿踉锵出门限,小儿咿呀语绣帐。

    定教舞绣彻伊凉,更想夜庖鸣瓮盎。

    题诗送酒军为消,免使退一嘲一饷。

    几杯过后,苏东坡说:“赵大人不要只顾劝酒,何不将去莒州见闻说与下官一听。”赵郎中放下酒杯,先向苏东坡说了莒州连年的灾情,又谈了浮来山那大白果树遇了灾劫不毁,最后谈起莒州的起山温砚来。苏东坡一听莒州产砚,来了兴致:“起山温砚是怎么个事?”赵郎中说:“起山温砚,三九不凉,研磨不冰,雪下在石上即化,人称之温砚。”苏东坡说:“那是好砚,龙尾砚又是哪些个好处呢?”赵郎中说:“拉起龙尾砚的好处,狠了,此砚石质缜密、温润、秀美。它具有涩、细、润、坚等特点。涩,即石质有锋芒,能发墨;细,即磨的墨膏稠腻而不损笔;润,即石质紧密,贮水难干,呵气可研;坚,即渐进耐磨,有的砚经数百年磨用仍砚面如新。龙尾砚不仅有这些好处,在莒州传说它的品种也很多。”苏东坡急切的问:“都有哪些品种?”赵郎中说:“大体可分四种,一种金晕砚,此砚色呈青碧,石上有金黄色晕块,其质地紧密者为砚中精品。二种是金星砚。石中融结有谷粒点的“金星”灿灿发光,为砚中上品。”赵郎中说到这里,起身从他的行囊中翻出一块石砚。这石砚,状如行龟,中间一峨眉型水 ,砚周隐隐有点金星点点。苏东坡一见,抢在手中,反复地把玩,一时兴起说道:“赵大人。快去笔墨纸张来,东坡要亲自一试。”不一会,赵郎中即将比、、纸张笔墨准备齐全。苏东坡把 袖一挎,接过墨膏在砚台上磨了起来,然后执笔在手在砚台上舔了又舔,迅疾在纸上写下了:

    玉质纯苍理致精,锋芒都尽墨无声。

    相如闻道还持去,肯要秦人十五城。

    赵郎中见苏东坡爱不释手,又如此夸耀便说:“既然苏学士喜欢,在下即忍痛割爱了。”苏东坡放下笔,对赵郎中说:“哪里哪里,君子不夺他爱,择日还请赵大人与东坡一同去莒州寻砚!哎,赵大人继续说龙尾砚。”赵郎中又接着说道:“还有一种砚叫眉子砚,亦称眉纹砚,即砚石中的纹理如美人的娥眉。眉子有金蹙眉子与鳝肚眉子数种。第四种叫罗纹砚,石中纹路似美丽的丝罗形状,品种有金花罗纹,算子罗纹,角浪罗纹等十多种,具体密纯净者为上品,此处还有银晕、银星、龙鳞、雨点等品种。”没等赵郎中说完,苏东坡道:“好了!好了!都说得我垂涎三尺了,巴不得即刻去莒州一趟。”

    这年一上秋,苏东坡即约赵郎中一道去莒寻砚。赵郎中说:“苏学士,听说莒州龙子山老道有一块上乘龙尾砚,弥足珍贵,视如命根,何不让莒州想法取来,免得去受那份辛劳。”苏东坡说:“哪里话,赵大人你不摸我的脾气,我不是那号人,再说不费力得来的东西不足珍贵,只有千辛万苦寻求来的才是宝贝呢!”这一天,真是七月十五,苏东坡与赵郎中踏上了去莒州的路程。

    一踏莒地,满月苍凉,哀鸿遍野,状不忍赌,连年的蝗虫与大水灾害,把莒州摧残的不成样子。有诗为证:

    城阳城中万家邑,白画无烟狐兔入。

    败井颓垣不见人,阑风扶雨嗟何及。

    呜呼灾异殊不经,天下无过城阳郡。

    黑风扬沙海水溢,罗刹夜来飞迅霆。

    千崖崩奔万壑裂,大块倐忽非常形。

    庐舍塌尽栋梁圮,骨肉糜烂沙尘里。

    大厦高堂欢会多,谁知送却生人死。

    浮来山色空嵯峨,万落千村蔽荆杞。

    况逢水旱岁不登,宛转他乡昧生理。

    野哭声高怨雾沉,阴房鬼啸愁云起。

    苏东坡与赵郎中爬山越岭,好不辛苦,走到起山,围着山岗找了一圈,不是雪天是难以找到温砚的,也就拨马直奔东南,一路急行来到了东南方产龙尾砚的山区。这里乱石挡道、棘荆横生。二人在龙尾村东立住脚,往东南一看,老远的见一明晃晃所在。二人栓好马,急步近前,乱石岗子中间有一块黄泥头地,周围尽是棘子柯,在放光处什么也没发现,二人即用手扒了起来,扒了一阵子,苏东坡竟扒到了一块奇型石头,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这块是有状如龙盘,型似蛇绕,龙头回转,龙尾上挑中间自然形成一小水池。苏东坡兴高采烈的跪到溪边一洗,石上有七颗金星闪闪发光。苏东坡冲口而出:“宝贝,宝贝,天造地就的一方上乘砚台,赵大人,你看这属哪一品种?”赵郎中说:“这当然是少有的金星上品砚了。唯苏学士堪配此砚,也唯苏学士方识斯宝!”求宝得宝苏东坡的心情格外舒畅,一路莒州所见,不时在头脑里索绕,触动思绪,万千感慨,随即吟道:

    秋曙气新爽, 风沙路半折。

    蓬蒿四十里, 村舍两三家。

    官政猛如虎, 民心监捕蛇。

    不堪黄鸟曲, 怅惘夕阳斜。

    二人本打算到州衙住宿,一算尚有40里路程之遥,天色将晚,苏东坡决定就近处找一户人家权相一宿,也顺便体察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没有走多远,见有一高门大户。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四下张望。赵郎中走上前指着苏东坡对这个男人说:“这位是闻名当今的苏东坡大学士,我们路经此地,想打扰一宿,不知尊庄意下如何?”这男人打量了一下二人,随即说道:“好说,只是穷乡僻壤,吃住多有不便,怕是慢待了二位老爷。”这男人说着说着将苏东坡与赵郎中领进了客厅。两人坐下,休息了一会,听的院里传来了悄悄的细语:“看着这二人穿衣打扮,咱好好招待于他,过后想必有个好处。”“天色将晚,到哪里去弄菜呀?”“我看就把后院今早上抓来的两个小鸡杀他一只如何?”“你说杀那只小公鸡还是杀那只小母鸡?”“留小公鸡干活,我看就杀那个小母鸡吧。”苏东坡听到这里一愣,心里好生疑惑,“什么,今天抓来的两只鸡,怎么公鸡留着还能干活?”苏东坡出来小便,走到后院,并不见有什么动静,刚立住脚,听的西北角那间小屋里有抽泣声。苏东坡近前隔着窗棂一看,屋里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在哭泣,手脚绑在了一起。苏东坡吃了一惊,莫非刚才说的两个小鸡,就是这两个小孩吗?这是个什么人家?这是一家强盗吗?苏东坡想到这里,暗自下了狠心,若果是强盗的话,既然让我苏东坡遇着了,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救出这两个孩子,将这个强盗定斩不饶!

    苏东坡回到安排好的住处。对这家主人说:“到了这等时分了,就不要犯难了,粗食淡饭的做点吃就行了,饭在巧不在鱼肉耳,再说我吃斋已经半年了,是闻不的荤腥味的。”这家主人说,“无肉行吗,看你们两个都是有身份的人。”苏东坡说:“我看那样吧,我们远离家乡,来异地做事,每逢明月之夜思乡心情油然而生。就烦你给我们烙个圆圆的馅饼,我们吃着看着,以慰对家乡的思念。我们多赏你些银两就是了。”这家主人连声说好!好!好!

    这家主人嘴上说好,心里琢磨,这个饭还真难做来,圆圆的馅饼,以慰对家乡的思念之情。赶紧跟娘们一商量,娘们急的直跺脚,忽然想起抓来的那个小闺女倒是怪灵巧的,跟男人说:“我看你今天早上抓来的那个小母鸡看上去到挺灵巧的,让她出来做这个饭我看准行。”这个男人就从后院小黑屋里将这个小闺女领到道锅屋里,对小闺女说:今天来了两个客人,是个外地官员,要我做个莒州特吃,让我做个圆圆的馅饼,边吃边看,合着人家的胃口,以慰对家乡的思念,我不会做,如果你做的好了,我放你一条生路,如果做的不和人家的意思,我就先宰了你,挖了你的心下酒吃。“这小闺女吓的直打哆嗦。心想,今夜是七月十五日,客人想家是月圆人不圆,要好吃必须里边放上好吃的馅子,放什么馅呢?就放韭菜馅吧,韮韮(久久)长远的意思。小姑娘先把面揉好,再把韭菜切好用葱花油盐一拌。把柔好的面一个一个擀成碗口那么大,每个圆圆的面皮上摊上馅子,一折,用碗口在边上一压,然后放锅里烙。半个时辰,饭已做好送到了苏东坡的脸前。苏东坡闻着喷香,一尝,确实好吃。就问这家主人,你这饭叫什么饭,是怎么做的。这家主人急的回答:“叫她。”苏东坡一听这句就问:“这饭就叫她饼吗?是怎么做的?能说说我听听吗?”这家主人 回答不上来,急忙又将小闺女叫来,让小闺女回答苏东坡的提问。这家主人跟苏东坡说:“饭是这个孩子做的,要问你就问她吧。”苏东坡就问这个小闺女:“不要害怕,告诉我这饼是如何好看好吃,体现思家乡之情的”这小闺女战战兢兢的对苏东坡说:“月半月方圆,月圆人不圆,一半在眼前,一半在那边,共将韭(久)心抱,千里一月圆。你们是有学问的人,俺就不解释了。”听完小闺女的话,苏东坡连声夸好,好聪明的小孩。这个小闺女说完,眼泪扑簌的被这家主人领走了。

    苏东坡与赵郎中因漫山遍野的寻了一天的砚,也实在是又累又饿了,就拿起小闺女做的“月半月方圆”吃了起来。吃着吃着,苏东坡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手将赵郎中的饭拿住:“赵大人,先莫吃,她这馅饼是一张状子你信吧?你看,揉折受煎熬,有馅(陷)心内焦,你要一张口,俺当出笼牢。”赵郎中一听:“对,有理,是一张状子,你打算怎么接受这一案子?”苏东坡在赵郎中耳边说:“有咱住这里,今夜他们不便动手,明天一大早,我赶往莒州衙门,告知莒州大人拿了这家便是。”

    第二天,苏东坡让赵郎中留在这家,自己上了路。来的莒城见了州守,即将昨夜乡间遇到之事说给了知州听了,并告诉这知州,事不宜迟,从速查办。

    事过三年之后,莒州大街上有了一个卖她饼的小两口。这她饼看着好看,吃起来也味美可口,吃了一个还想一个,就是吃的肚子饱了,心里还是想吃。买卖很兴旺,凡是来吃这饼的问这小两口这饭叫什么名。女的吞吞吐吐的只说一个“他”字之后说没有起名字,你们就给起一个吧。凡是来吃的就问名字,把这个小两口难为坏了,这天男的说:“咱做这个饭叫不出个名字来总是不行的,我看咱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咱就叫‘他饼’吧。”那个女的说行。有好事的因而问她:他饼的那个他是那个他呀?他是谁呀?怎么写呀?那女的说:他是好人的那个他,救俺命的那个他,俺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俺是永远想着他。俺这他饼的他,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后来小两口找了个秀才给题写了个“她饼店”三个字挂在了门口。年长日久,她饼久吃不衰,越吃范围越大,莒地有谣唱道:前老婆后汉子,里边包着韭菜馅子。又好吃又好看,白面皮子包鸡蛋。

    再说苏东坡在莒州东南寻得了一方龙尾七星砚石,一直视为珍宝,随身携带,并做了一首《龙尾砚歌》以颂之。歌中唱道:君看龙尾宝石才,玉德金声寓玉石。又为其砚作铭曰:月之从星,时则风雨。汪洋翰墨,将此是似。黑云浮空,星月凛然。

    日照市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刘光义

    联系电话,18606334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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