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慧子做过很多MAD,
仔细想想,
我从没给良子留下什么 亲手做的有意义的 “礼物”。
所以写下了这篇 没修改过,含有错别字的 “日记”。
寄给良子一月过后, 午饭吃到一半,我又思索起 如果想起 即是忘记 。
当思念变成本能 ,
与呼吸一起成为身体的习惯,
我是否 从未忘记过良子?
我闭着眼,
尼古丁冲向头颅。
“ 大姐! 大姐!”
披着粉红色毛外套的良子远远的笑着喊道,
灯光下的燕儿大姐 笑着摇摇手回应。
良子的笑随着烟雾一起冲向头颅,
顺着进了我的脑海。
睁开眼,
我希望良子也能随着青烟一起飘向远方,
烟散了,
良子的笑让我头痛欲裂,
她笑的那么好看,那么好看。
我,
好想回到那个夜晚。
2016年11月18日
天在下着小雨 ,
而我 ,
在思考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 。
淅淅沥沥 ,
淅淅沥沥 ,
突然回想起14级台风降临的夜里,
风在哀鸣 ,
云在哭泣 。
至少那时 ,良子是关心我的 。
仅仅是回想起 ,
还是满满甜蜜 。
它支撑着我继续 ,
在剩下的日子里遨行 。
如果 ,可以 。
如果 ,可以 ?
不知道我会死在哪里 ?
不要听见你的哭泣 。
我在沉静夜色里 ,
张望着过去 。
我失去了良子,多了很多空酒瓶。
从某方面而言,良子离开我是正确的。我也不应再与她有任何瓜葛。
只好化为文字,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2016年11月20日 22:42
临近年关,温度是一天比一天低。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老板收钱 。”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那不知姓甚名谁的少年铺开皱褶的十块钱摊在桌上。他脸上胡须拉碴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棉袄,肩上用草绳栓着尼龙袋。
见了我,又说道,“来包烟,来瓶啤酒,我就十块,老板您看什么合适就拿什么,啤酒要冰的。”
我看了看那男孩,心里寻思着。
这男孩怎么成这样了?以前不是挺干净,出手也阔绰。
笑着对他说:“ 好长时间没见了,烟我给你拿11的。酒嘛,这大冬天的也没人喝冰的,我这也没。酒算我的,也是谢谢之前经常光顾小店。”
那男孩边摇手边低声说道:“ 不 ,不 , 使不得。 我这辈子没欠过谁什么。这会遭个癌,不想死之前还留下点什么债!”
刚想问道怎么不去医院,望了望少年,管住了嘴。
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着我,不要再多言。
沿着后柜绕了一圈,提了瓶5块的啤酒,连带着红梅一起递在少年面前。
见他满手是泥,在棉袄上不好意思的使劲擦了擦,才缓缓接住。
左手提着啤酒仰头一灌,
右手抓着草绳的绳头定在胸前,
叼着一只红梅颤颤巍巍的离去,
直至背影渐行渐远,转了一个弯,消失于视线。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见过他--------大约那少年的确死了。
只是偶尔会想起
“ 老板,收钱。”
那会的少年,每天都会来。
有时,
买一瓶酒。
有时,
买两瓶酒。
周末则要的更多一些,五瓶开外。
2016年11月22日
早晨主动从梦里挣脱。
我和良子、晨子在一家公司。
就像小学,在电脑房上微机课,排排坐。
良子在左,晨子于右。
本以为这是幸福,幸福的在梦里不想醒来。
中午一切都变了。
没有如往常去吃午饭,回到座位上。
一台主机,一个显示器。占据了放置双腿的空间。
纯黑。还有证明公司财产的白贴纸。
发慌 ,
良子要换位置了。才一个上午。
梦中的公司增添了小食堂。
我想尝试味道,仅仅因为方便。
“ 配菜要冬瓜肉还是排骨?”
“ 冬瓜肉吧。”
点完餐才知道 。不能刷卡 ,不能用现金 。
只收支付宝或微信。
恰恰网银没有余额。
不想去麻烦谁, 能麻烦的也不能麻烦了。
放弃。
回到座位上,良子迎面走来。
我注视着她,希望从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唯一的一秒对视,什么也没看见。没有躲闪,没有多余的情绪。
“ 洗衣机怎么放? ”
她背向我 ,与晨子谈论 ,声音清晰、不大。
从眼神与声音收不到任何信号的我像一部没插卡的诺基亚,
什么,
都做不了。都做不了。
看了看即将不在原地的显示屏和主机,抬起头。
良子的发微卷,披到肩部。
红黑小点排列在白色上的背心。
情绪完全陷入良子的背。
如果一切未曾发生改变,
电脑不会被解体,
良子还在我坐手边,
可以轻松、幸福的吃午饭 。
黑色、 红色、 白色、撞击着心底最后的防线 。
互相占领,互相压缩 。
抢夺着人格,
还有我的感官、思绪 、一切。
良子的肩还是如印象中瘦弱 ,
看着,看着。
想最后一次从背后拥住她 ,虽然知道是梦,
什么,
也不会改变 。
拥住她的想法出现一秒即被泯灭。
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问题,
不想,也不敢继续。
在三种颜色的战斗出结果前,
不想去想任何了。
黑、红、白。黑、红、白。
不停轮换。
什么也看不见了。
想象着,拼凑着,已经被颜色吞噬的背影。
是的,在那一秒,
我并未从背后拥住。
后悔吗?
我从梦中挣脱,
this is
a dream ,
this is
a dream !
I'm awake ,
这样,
就不用去面对良子的离去 ,
她还站在我跟前 。
只是 ,只有背影 。
是不是我从梦里出来 ,
梦的空间就会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呢 ?
是不是良子就不会搬到新的座位呢 ?
是不是她就会永远站在我的跟前呢 ?
我什么都不会做吧 。
只是望着背影,
听着声音 ,
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
即是满足 。
2016年12月3日 6:45
午饭瞥见嬉笑闹童 ,
楞了楞,
我和良子的孩子长到这么大时,
是怎样一番模样呢?
我又会以怎样的心情,
看着他不言不语?
沉默着欢喜。
在平行的时空,有一万种可能。
怆的是,
天篷既已猪躯,又何必残存广寒青纱?
吾既已当如此,为何臆想虚构的世界?
我想这是玉帝给天篷最大的惩罚,
也是,
我要赎的,
多几辈子的罪罢了。
播放器刚好放到李志的《梵高先生》
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2017年1月8日
我把头埋进妈妈的肚子里
这样
蚊子就不会再咬我
我蜷缩在妈妈的肚子里
不拥不挤
暖和的不会在冬夜里翻来覆去
我藏在妈妈的肚子里
透不过气
这样
是不是可以假装还没睡醒
1月20日 5:47
昨天在梦里 我又看见你
你穿着军绿色的长裙
挺着八个月的肚子
阳光下笑的很开心
我五味杂陈坐在一家脏乱的烧烤店
划着照片
想不通为什么有你的近况照
只知道孩子
不可能是我的
吃惊于竟没有愤怒
或许
梦里的我也不再是对这个状况愤怒的年龄
现在的我呀
还是坐在这脏乱的烧烤店 一如脏乱的我
老板大妈操着地方口音
我担心她家的食物清洁大于担心布满黑垢的塑料凳子
一遍遍翻着你的照片
你的笑是柔和的 不刺眼的阳光是柔和的 裙子的军绿色是柔和的 照片的风格是柔和的 肚子里的新生命是柔和的
只是
我知道 柔和都与我无关
想着想着 笑了笑 就知道 又做梦了
想打个电话
想发条短信
于是
打开知乎
倏然
想到 《秒速五厘米》第二分段
宇航员
手机屏幕下的贵树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而我 可能也只能是 大庭叶藏 吧
是的 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呢?
我还是一成不变没什么长进
耳边猪朋狗友的嘟囔
“ 我怀疑鱿鱼是猪尿里浸的 , 你看老板偷偷摸摸从小房间 , 那蓝塑料桶捞出来的样儿 ”
烧烤店的大风扇声 隔桌客人的呼喊 街的喧嚣
望着照片 视线愈发模糊
柔和的你呀
要一生柔和
你吃了很多苦 这是你应得的欢愉
不像我
吃了那么多苦 都是自找的
哦 对了
感谢上天也好 上帝也罢
没让你在我这耽误太久
真跟着我吧 可不是什么美好故事
贫苦夫妻 携手并肩 风雨里扶持前行 共创美好未来的剧本
是不存在的 真不存在
谢谢你
没有想起我
没有想起橘黄色灯光下 卤菜店外 我们的争吵
你知道吗
每次路过卤菜店
它还是橘黄色灯光
那时的我 庆幸着
你终于离开了我
就像抛开一只水蛭
生而为人 ,我很抱歉 。
可是亲爱的 , 我不是在每个勃起的清晨 。
才想起你 。
2017年4月25日 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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