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无见过江子洋本人?”
“他从不接受访问,也极少露面。”
“每个人都有来历,出生年月日,何处毕业,配偶是什么人,有几个子女等。”
“他从不公开。”
“记者的责任是发掘新闻。”
“我是财经版记者,我会给读者提供子洋集团股价走向。”
诸辰的心一动,目光落在同事左腕上。
他正戴着一只金光灿烂的能力士手表。
周末聚会,诸辰查看甲君与乙君配件。
周专还戴着学生表,任意手上只有一只俗称水母的透明塑胶表。
诸辰松口气。
她泡了香浓普洱茶出来,大家一边吃苏杭乡间带来的芝麻饼一边聊天。
任意说:”这是江子洋唯一照片,你叫我带来,有何作用?”
诸辰一看,该人其貌不扬,中年,平头,街上多数中年汉都是这样子。
诸辰细细看他西装领带,均不是名牌,找不到端倪。
“这人来自何处?”
“听说是越南华侨。”
“什么时候回归雍岛?”
“子洋集团于七年前成立。”
“这么说来,他在难民潮之前已经回归,他父母是雍岛居民,他拥有雍岛户籍?”
“诸辰,无端对一个生意人发生那样大兴趣,何故?”
诸辰看到周专眼睛里去,”你在廉政公署工作,你们上下没怀疑过这件事?”
周专不出声。
任意问:”什么事?”
“一个集团,动辄订一百只金表,何用?”
“送礼。”
“这样贵重礼物,当手信随意派发,什么意思?”
任意忽然轻轻说:”贿赂。”
“贿赂什么人?”
任意微笑,”当然是能够提供利益的人。”
“何种利益,金钱,美色,抑或捷径?”
这时周专咳嗽一声,诸辰转过头去,”你听腻了?”
周专说:”我在想,这贿赂二字设计得多么传神:先是一人有贝,然后各人都有,你说妙不妙。”
“你工作地方,天天有人提着这两个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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