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那些美妙的夜晚,椴树散发着那馨人的香味,空气时而如此的温柔,让人禁不住合上了双眼。
边芹翻译的这首诗,她说失去了原文的味道,但是读起来依然很美。
人们到一个城市来寻找什么?财富、梦想?
应该还有那么一点点有别于其他城市的多余的东西。
那应该是为某些特别敏感的心灵准备的东西,大多用城市的味道、城市的灵性、或是城市的灵魂一类的词语,勉强可以套用。
二十世纪初的巴黎,新大陆的文化青年纷纷来寻找灵感,可见这个城市果真有那么一点多余的东西。
让那些靠心灵吃饭的人,可以在生理生存空间之外,有一些可以凭依的东西。
边芹在《寻找海明威》中提到,巴黎某广场的红衣主教街74号和39号的阁楼,曾住过一位诗人保罗魏尔伦,那个贫病交加的忧郁诗人,一年之后离世;而海明威在这里写下他的成名作《太阳照常升起》的初稿。
诗人就像过路鸟,他不在岸边筑巢。“我心在流泪,就像城市霏霏的细雨”。
而魏尔伦的逃离和宿命,在他甘愿被兰波牵着鼻子奔向自由世界的纠结中就已经注定。
他一心只想脚踏两个世界,殊不知两个世界之间从没有桥梁,必须有所选择。
两个并无时间交集的天才,在这个空间里品味巴黎这个城市不一样的东西。
我们不知道,海明威为什么将青春最浪漫的岁月给了巴黎?
若干年后,在自己寓所的起居室,一枪让自己肝脑涂地时,同样也没有给人们一个合理的答案。
若是一个人与城市的关系,一个人与一座城市有着有别于他人的特别关系,那答案就是千差万别的。
那些亭台楼巷,收藏着对每一个人的记忆,可有都是默默不语的。
当我们重新探访这些地方时,发现当初病死的保罗魏尔伦和自杀的海明威,丝毫没有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食欲。
这些天才的人们,不是在自己亲手点燃的大火中,就是在别人准备好的火炉中,将生命急剧燃烧,像点然火柴棒一样,只有瞬间的异彩,随后早早熄灭。
而巴黎,果真是一个有点什么多余东西的城市,也是一个孤独的城市。
以上来自《沿途漫步的镜子》
边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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