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德九年,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一个决定其一生命运的年份。在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的打压下,李世民的势力大减,手下武将纷纷被太子等人借故调走,李世民所依仗的杜如晦、房玄龄等人也被赶出秦王府。太子李建成一步步的逼近李世民,死亡的阴影正笼罩在李世民的头上。
秦王府中,“大王,现在太子和齐王正密谋在阅兵时谋害大王,向皇上谎称大王暴病身亡,逼皇上让位,望大王早做打算啊!”东宫率更丞王晊向李世民密报说。李世民面露激愤之色说到:“怎能如此!骨肉相残,兄弟相杀,逼迫父皇,不为人子!”王晊道:“太子与齐王虎狼之心,人尽皆知,为今之计,唯有大王才能阻止太子行事,希望大王为了江山社稷早做安排。”李世民点点头说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多谢先生告知,东宫方面就依仗先生了。”王晊起身,向李世民道:“诺,原为大王效死!”说罢,告辞离去。
李世民呆坐在屋中,心中回忆起自己兄弟几人跟从父皇起兵,在患难中相互扶持,一步一步的取得天下,如今为了皇位,落得个兄弟相残的局面,一股悲伤之情涌上心头。长孙氏从屋外走进来,询问道:“二郎,怎么了?”李世民道:“观音婢,你说为了一个皇位,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顾么?”长孙氏走上前,握住李世民的手,说道:“二郎,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妻子,想起家中的几个幼子,心中想:“不,绝不,我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武德九年六月的一个夜晚,夜已经深了,秦王府内的一个房间内却灯火通明,秦王身边仅剩的几个人正聚集在一起。“大王,如今太子已经蠢蠢欲动,意图加害于大王。当下之计,惟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保住性命啊!”长孙无忌对李世民道。李世民面露不忍之色,叹息道:“骨肉相残,古往今来是一大罪恶。兄弟阋墙,为人所不齿。我当然知道祸事即将来临,但我打算在祸事发生后,再讨伐他们,这不也是可以的吗!”“妇人之仁!”尉迟恭激愤道:“我等誓死追随大王,甘心为大王赴汤蹈火,现在祸事马上就要发生,大王却仍旧神态自若,毫不担忧。即使大王把自己看轻,又怎么对得起江山社稷呢!如果大王不肯采用我等意见,我就准备逃往荒野,不能留在大王身边任人宰割!”李世民看向长孙无忌等人,长孙无忌开口道:“大王,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王切不可有妇人之仁,不然祸事临头,悔之晚矣啊!”李世民望着自己的几位心腹,犹豫道:“我讲的意见也不能完全放弃,明公再议一下吧。”尉迟恭直起上身,大声说道:“如今大王犹豫不决,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断的。况且,大王蓄养的八百余名甲士,皆以潜进宫中,只待大王一声令下。这种形势,如何能停下?”
在这一时刻,一向英明果断的李世民,心中却惶恐不安。他召来占卜师,测算吉凶。这时,秦王府幕僚张公瑾从外进来,见状,将龟甲一把夺过丢在地上,大声说:“大王,别人是在犹豫不决时才占卜的,而今之事态,不是你死便是他活,这有何可占卜的。无论结果如何,大王必须进行下去。”
看着眼前的众人,李世民下定了决心,秘密召回房玄龄和杜如晦,密谋起事事项。
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的早晨,一切看起来都如往常一样平静,李建成和李元吉一起前往太极宫。在路上,兄弟二人还在幻想铲除秦王势力后,二人如何统治这繁华的天下。行至临湖殿,李建成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氛,看着周围陌生的甲士,“不好,四弟快走,李世民要对我们动手了!”李建成慌忙调转马头,向宫外跑去。“大哥,四弟,慢走,世民有事要问你们。”李世民在背后大呼,率兵追了上去。李元吉匆忙回身向李世民射箭,但慌忙之下,连射不中。张弓,搭箭,看着李建成的背影,李世民心想:“这一箭,将决定我的命运。”箭正中李建成的后背,李建成痛呼一声,摔落马下,命丧黄泉。
李元吉大惊,匆忙向宫外逃去。这时尉迟恭率兵杀来,向李元吉射箭,李元吉坠马,跌跌撞撞向前跑着。就在这时,李世民的马受惊失控,李世民摔落马下。“上天眷顾,活命的机会来了。”李元吉心想。他匆忙向李世民跑去,用弓弦企图勒死李世民。“李元吉,休要伤我家殿下!”尉迟恭跃马而来。李元吉慌忙丢下李世民,向武德殿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呼:“父皇,父皇,救命,李世民要谋反……啊!”一箭飞来,尉迟恭射杀了李元吉。
“终于结束了,这场对决还是我赢了,大哥,四弟!”李世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想着:“也该去见见父皇了,为这场对决画上句号吧!”
武德九年八月八日,李渊正式让位于李世民。九日李世民在东宫显德殿登基,宣布大赦天下,第二年正月改年号为“贞观”。太宗时代开始了,一个盛世的帷幕正缓缓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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