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由的脱口而出:“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并没有刻意地去思考什么,感伤什么,只是突然听青青说她和逸飞要分开了,脑子里就蹦出了“这山长水远的人世,终究是要自己走下去。人在旅途,要不断的自我救赎。不是你倦了,就会有温暖的巢穴;不是你渴了,就会有潺潺的山泉;不是你冷了,就会有红泥小火炉。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几处不为人知的暗伤,等待时光去将之复原。”
青青和逸飞是非常让人艳羡的一对。他们除了世俗的男才女貌,门当户对之外,更主要是他们彼此之间有着很好的默契,还有可贵的懂得。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情感就是懂得,只因懂得,明媚了多少花事,灿烂了多少季节,天涯变成了咫尺。
逸飞常常夸赞青青的聪明和善解人意,而青青以逸飞的诚实善良而自豪。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为这世间少有的佳偶而赞叹感慨。都在想若有来生,定要等着那个懂我的人。可是今天青青却对我说起此事。我感觉她是伤痛的,更多的是失望、迷惘。我知道当一个人所执着的信念被打碎后是一种怎样的痛。我没追问她缘由。我知道若她想说,定会知晓,若不想说,也不要去挖掘别人的伤痛。
下着小雨,青青和我在小雨里漫步。被太阳烘烤了多天的地面,因小雨的润湿散发出一阵阵馨香。我喜欢嗅泥土的味道,总让心沉静。雨丝在头上飘飞,吻着头发,吻着脸,酥酥痒痒的。青青的心情和这阴霾的天气接近。
“姐,你说这个世界除了坦诚、懂得还有什么更重要?”我无语。因为我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一样是人性不可回避的。只是女人表现得没有男人那么强烈。对于新奇感的追求,体验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是我怎么说呢?
“或许除了你所说的这些,还需要不断的更新自己。就像我们的系统不断的升级,不断的涌出新的版本,新的功能。这样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姐,你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厌倦我了对吗?我必须要有一个新的改变和突破对吗?可是他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浪子啊!即使发展到今天,我也仍然觉得他不坏。他坦白地告诉我,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女人出现了。我的理解和懂得,更多的像朋友、知己。有时候甚至是导师。我们的相处更多的是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就似我们永远固守着质量守恒定律,可是情感真不是用这个来衡量。我们之间完全没有震撼心魂的激情。那是能撩起我浑身血液沸腾,甚至回到青年时代的感觉。他说别看低他的这种感觉,不是动物低级的冲动,更不是人性本能的驱使,更多的是一种柔情地痴缠,天真地依赖。在她那里我更感觉自己像男人。我也知道我无法离开你理性的世界,在你这里我轻松而惬意,我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都能准确无误地解读。我的思想和你的思想,总能碰撞出更绚丽的火花。情感就似山间奔流的小溪,清澈、绵长,入心、入骨,总是那么温和,润物细无声的沁入。她不完全懂我,可我真的无法从那种温柔、体贴的感觉中自拔。或许真的是温柔乡英雄冢。我虽不是英雄,但是我也会被埋葬。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我现在也无法放弃她。你能给我时间、空间吗?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沉默。我无言以对。对于人性,我不能说什么,对于婚姻……哎……
“姐,我认为婚姻只能是非此即彼的。所以我决定分开。我能理解,我也懂得,可是我还不具备那样的包容能力。”
我拥着青青,轻轻拍着她的肩。
我也懂得。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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