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萧诺
他途经一场三月他途径一场三月
牵着一匹瘦马向风尘贺寿
他腰间没有三尺青锋
唯有一双芒鞋把八荒猜透
还记离时,太学诸生
一一满饮杯中酒
而归来时,只剩锦绣半幅
纹在老妻红袖
那一年你从长安往西域去
扬我汉家于九丘
当时你挥师千里溃敌寇
却教多少女儿消瘦
有人说情深缘浅最是难得
却少有人问余生安否
老宫女看惯了烽烟遮天蔽日
却仍怀念少时的南洲
谁在世外点一盏灯
谁困朝中等一世休
谁画西风送一纸信
谁用棠梨煮一壶粥
宁做贫家梁上鹊
不为宫室檐下狗
可我管不了那些人的爱恨情仇
我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只能送给一个人做定情的相思扣
楼里的戏子唱着世间百态
看官们也曾感动于邂逅之人能白头
可戏里的故事就是他们的一生
但戏外的一生往往不堪回首
而日复一日念作旧
我只见过青山埋骨有老冢
却不曾听闻有过胭脂长相守
柴扉老了
便拆作木筏渡风月
你老了
便随我青衫一袭辞王侯
你我生来便不与这世间万物投机
而陈年旧事多造就老朽
于是我们决定用比较有诗意的方式告别
我在阳关弄羌笛
你在灞上折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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