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说道:“音调上的修辞,在过去的文家往往把它当作一件大事。那用力的方法就是一个读。”
读到此处,我立刻想起了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片段:
(先生)大声道:“读书!”于是大家放开喉咙读一阵书,真是人声鼎沸。……先生自己也念书。后来,我们的声音便低下去,静下去了,只有他还大声朗读着……
又想起了《项脊轩志》一段:借书满架,偃仰啸歌……
大声朗读,是古代人读书的方法。不放声朗读就不是读书。而且教书先生教学生读书也是如此。正如姚鼐在《与陈硕士书》中所谓:“大抵学古文者,必要放声疾读又缓读,只久之自悟。若但能默看,即终身作外行也。”
果真如姚鼐所言,我们现代人读书基本是“外行”,大部分不放声疾读。
陈先生又言:“自从活字发明,印刷术发达以来,书报出得比较多,比较快,阅读书报的人差不多都已重在‘阅’,而不重在‘读’。”此话,很有道理。陈先生说此话是在上个世纪,社会发展到现在,阅读书报的人越来越少,而浏览手机微信、博客、美篇等的越来越多,人们更谈不上“读”,简直是跳阅。
再反思高考应试作文,评价机制所致阅卷老师,只求文辞适于眼看目赏,不求字斟句酌朗朗可诵。因此文风江河日下,愈来愈歪。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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