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那几位钓鱼佬又老有颓,恶趣味还挺多,但还别说,跟他们混挺欢乐。钓鱼佬们常跑到海岸钓鱼,我夜里无眠时,偶尔也去那里溜达。我并不钓鱼,我钓的是寂寞。
夜晚的海风自带酒精的奇效,常忍不住心怦然的我慨叹:“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便有钓鱼佬接茬,“啊,面朝大海,春暖菊花开!”说完,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放出一个人体毒气弹——这便是他们的恶趣味。
除了钓寂寞,我还奔着吼歌去海边的——关于这个缘由,我先前已交代过。
但渐渐地,我发现在家唱歌也很有意思。整一套K歌设备,宛如置身KTV包房。我唱着玩,很快家人也跟我一起唱着玩。茶余饭后,我们大抵都会唱上几首。
我喜欢挑战高难度,更喜欢得吼的歌——《难念的经》《天堂》《存在》《蓝莲花》乃至《好汉歌》,等等等等,我都尝试着。
爱我的人都说我唱得好听,恨我的人却被我的歌声吓跑。我行我唱,挺好!
几个月过去了,突然在某个时刻,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不同以往了,不再那么低声细语了。尤其是前几天内训之后,我回看了自己讲课的现场录影,发现里边的我声音洪亮如钟,不由倍感惊喜。我不相信那是自己,于是向身边人求证,大家都说:“是变了,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
我还是不信,跑去海边找钓鱼佬求证。其中一个钓鱼佬问我是不是一日三餐吃唢呐来着。我坚定地回答:“不是啊!”他顺手将手里的一团鱼饵砸向我,“叼毛,小声点,把鱼吓跑了!”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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