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我回家了一趟,见到父母都还安好。父亲最近失去了工作,母亲脸上总是愁眉不展的。不过我回去的几天倒也安宁,节日的人流让母亲的生意好了一些,脸上的愁云消散了不少。
父亲开始是在本地一个超市做店长,他性格木讷,做事虽然稳重,却也少了许多变通之处。于是终于有一天得罪了上司,那天他回到家,闷闷不乐地一直喝着酒。醉了的他告诉我们:要被调去附近一个城镇的超市。
母亲很是不舍,父亲说他一个月会回家三天到四天,让母亲安心勿挂念。母亲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我想大概是不舍的。
父亲调去外地工作后,母亲总是问父亲能不能调回本地。不善于言辞的父亲只是默默地回答他申请过了,父亲老实巴交的性格注定是无法在他交恶过的上司手里调回。
后来母亲便不再提起这个问题,只是脸上的愁容更深了。一直到她有一天左手受伤,一个人住院,我结束在学校的学习后立马奔向医院。她见我来了,勉强笑着,嘱咐我好好学习,让我不要担心,问题不大。我确实年幼,竟不知这是母亲的托词。她实在是被命运折磨着的苦痛的女人。
只一天,母亲打着绷带就出院了。父亲在她出院后才回来看望了一次。那时的父亲显得很是苦恼,香烟燃烧着他的愁苦,默默地在他泛着光的头顶环绕。剃头前他头上的白发是多于黑发的,以至于黑色染发剂都遮不住,于是他一咬牙就把头发全剃光了。但是至今我还能在他头上看见白色的短细毛发。
也许是从那天开始,父亲就谋划着换一份工作。到了五一前一天,他就结算了一个月的工资,辞职回到了家里。母亲对父亲的决定有些担心,她一直皱着眉头,我问她,她说她担心我们家的财务收支本已经很勉强了,如今又失去了一个收入源……
父亲很坚决,他说他已经决定了要呆在离家近的地方工作。脸上的露出不容拒绝的表情,也已经找好了出路,只是暂时没有工作。
假期很短,不够与父母再多一点时间的的团聚。我回到了学校学习。只是我才到学校的第二天,父亲就告诉我一个消息……

父亲告诉我,母亲病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我做什么也不能减缓母亲的痛苦和病情。突然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信仰,至少我还能祈祷,那也许是我唯一能做的。可惜我没有。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还是联系了母亲。

于是有了这样一段对话。
人无法共感,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选择长大是为了爱与责任。父母已经不再年轻,他们的爱与责任太多了,也太重了,以至于让他们开始衰老。我也不能再做一个小孩子了。
我想尝试着长大,去承担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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