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中有两种有着本质区别的怀疑主义:不可知论的怀疑主义和可知论的怀疑主义。
一、不可知论
不可知论的怀疑主义的代表有皮浪和休谟。皮浪主义主张对一切事物施行"中止判断",以怀疑为目的,这是彻底的怀疑主义。这种怀疑主义只有破坏性而没有建设性。皮浪本人也承认,他连自己的怀疑也要怀疑,这种怀疑主义难以自恰.休谟的怀疑主义是以狭隘经验论为基础,无法解决数学和逻辑这些绝对性知识的问题,最后也只能陷入不可知论的泥潭。其断言人的能力不能超出感觉经验或现象的范围,不能认识事物的本质及发展规律。许多流派从不可知论出发对科学真理的客观性予以否定,否认了实践使主观符合客观的强大作用,排除认识世界的可能性或者排除彻底认识世界的可能性的哲学理论。
把怀疑主义作为一种理论形态(课题化)引进哲学中的是皮浪。皮浪虽然承认现象的存在,但是他否定现象的真实性。既然现象没有任何真实性,那么我们就不能从现象中得到任何的真实的认识。我们既不能判断我们的感觉是真的也不能判断我们的感觉是假的,因此他主张对一切问题实行“中止判断”。皮浪还认为对于每一个命题都可以提出一个相反的命题与之对立,二者具有同样的价值和效力,一切独断论都是不能成立了。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皮浪的怀疑主义的确是对自然哲学的独断论的反叛。不过皮浪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不相信任何事物 ,不做任何判断,把外在的世界看作与自己完全不相关,从而保持内心的宁静。
我们把这种怀疑主义叫做彻底的怀疑主义。
皮浪把感觉和认识的相对性过分到夸大,他的怀疑主义过于极端了。他本人没有什么著述,他对怀疑主义观点的论证也不多,其成就仅仅在于奠定了怀疑主义的理论形态,而且还是以一种空前极端的形态的怀疑主义。
二、可知论
可知论的怀疑主义的代表有笛卡儿。笛卡儿的《第一哲学沉思集》中的第一个沉思就是从普遍的怀疑开始的,把一切打倒,重新建立。这种怀疑主义的怀疑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而且这种怀疑主义不但是哲学必不可少的而且对哲学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说没有这种怀疑,不可能有近代哲学的产生。而怀疑精神则是积极的、推动科学发展的动力。怀疑精神不仅是科学发展的动力,也是哲学发展的基础,这最明显地体现在笛卡儿的普遍怀疑精神上。笛卡儿怀疑一切知识乃至外部世界的存在,并有此推出“我思故我在”的著名命题,从而奠定了自己整个学说的基础。笛卡儿的怀疑是为了更好的确信,使理论有更牢固的基础。历史上哲学体系之间更替、科学史上不同范式之间的更替都以这种怀疑精神为基础。这种怀疑与理性有着内在的联系,如果没有这样的怀疑,理性就不是真正的理性,它和理性和科学是不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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