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时,川籍作家阿来正在家中写作,随即,世界开始摇晃。安全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对大地震写点什么,但最终没有下笔。他坦诚地讲,“我想写,但觉得无从着笔,一味地写灾难,怕自己也有灾民心态”。于是,他选择了忘记作家身份,以一个志愿者的身份深入灾区,这一帮就是九个月。直到2018年,10年过去了,他才写下了一本反映灾难中人性真实情况的小说,以此回望那些灾难与救赎。
文学包罗万象,文学最重要的是什么?无论是中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读者最关心的仍然是人。余华在1993年为《活着》作序时说,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或者揭露,应该是向人们展示人性的高尚。
什么是人性的高尚?2010年5月,余华去参观了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柱子上的一句话震撼了他。 “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这句话出自一位波兰农民。
二战时期,这位农民把一个犹太人藏在家中的地窖里,直到战争结束,这位犹太人平安地走出地窖。后来,这位农民被当作英雄请到耶路撒冷,人们问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一个犹太人?他说,“我不知道犹太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人是什么。” 在作家余华看来,波兰农民做出的这个壮举,是人性光辉的力量,这才是作家在文学中最应该关注的。
水仙 . 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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