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刀客:一个关于杀伐的梦

刀客:一个关于杀伐的梦

作者: Mr卫道周 | 来源:发表于2022-08-06 14:10 被阅读0次

    刀客梦:黄河岸边石屋中刀客穿越时光的壮士梦想!  

    路见不平

    快意恩仇

    做回男人!做好男儿!

    ……我的心因此颤栗

    我只能拔刀而起!

    原来,我如此弱小。

    狼奔豕突,我竟然弱小到毫无挣扎之力。

    那一个杀伐的梦啊!

    我的脸颊瞬间绛紫色,我的双拳紧攥,掌心因此深深镂刻出两道阴森的英雄纹——嗜血的纹路——杀伐的纹路

    江湖中传说,掌心生有英雄纹的人,是敢杀人的,是上天造就的真英雄,真壮士。

    我软弱,所以我渴望英雄纹,它使苍白的手果敢地操起屠刀,操得动屠刀。  我渴望那种老家屠夫常用的剔骨刀。刀身中间凹陷,象一条扭动的蛇,吐着血色信子的蛇。

    小时候,我爱看也怕看杀猪宰羊。每个人都这样。屠夫们放血、剥皮、开膛、剔骨使用的,大多是这种刀。它渐渐成为阴森血腥的、随时会深入肉体的、可怕邪恶的屠戮工具。

    童年,少年,青年,我一直十分讨厌它,拒绝它,它们是低劣、猥琐的恶徒小人的刀具。它粗卑丑陋,俗不可耐。它象肮脏的泥鳅,象男性生殖器。我想,男人们是不会喜欢它的。

    女人们呢?

    我心中必须时时揣着一把刀!

    每个人都在心中掖着藏着一把刀,胆小者尤其如此。“江湖走老,胆子变小”。人生的险恶,人性的罪恶。

    英雄不需要剔骨刀。

    我需要另一把刀,英雄的刀!

    我在刀的家族中,找到了同样是红案上常用的劈骨刀,屠夫简称其为劈刀。  真是上好的杀伐屠戮利器!厚实的,几乎挺直的刀背,方方正正的刀身,沉甸甸的手感,锃明耀眼的刀锋。

    刀已出鞘!

    英雄的刀啊!平原朴实敦厚的民风!

    好一把英雄的劈骨刀!

    勃勃英气,凛凛杀气。一刀下去,连骨头带肉,齐刷刷地削下一爿,血从肉茬、骨茬中“倏”地渗出。一个个红色的小圆球,象珍珠,象红色的细碎的玛瑙;珍珠玛瑙串连在一起,液态的的赤玉,弥漫开来。

    眼前,一片血红……

    快哉!

    快哉!

    寻仇,只能操起这英雄的刀。正义的大劈刀:歹人,哪里走?!

    “咔”!

    就那么短暂的、一个清脆利落的响动,恶棍的整条胳膊被酣畅淋漓地剁下;“啪”,鲜活的血肉跌落在脚下……

    也许,对于恶人歹徒,这些尚且不过瘾。欲取那歹人的狗命,完成一次生命的壮美绝伦,不妨出高价特别打制一把刀,一把英雄的刀。

    去年寒冬,我在冀鲁豫三省交界的一个小镇上,曾经邂逅一个洪炉铁匠。老家伙喝得醉醺醺的,把一块大劈刀的毛坯“哐啷”扔到我的脚边,喃喃地说:只要一下,只要一下!

    我不明白他的话意。打制了一辈子杀伐工具的老者,他的话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我让他特别打制的那把大劈刀,身长,一尺四;背厚,足足一指;刀口锋利,吹风断发,手指搭上试一试,涩涩地。晚上睡觉,把它枕到脑下,能闻到一股不绝于缕的铁腥气。打雷之夜,它总会嗡嗡鸣响,那响声,就象拨动中音吉他的钢弦。

    “哗”!从背后抽出它——这英雄的刀,“呔,恶徒,你恶贯满盈了!”从头到脚,斜劈下来,恶徒眨眼间成为两爿……

    单单这么欣赏着刀的杰作,我就手心发痒,跃跃欲试,不死命地攥紧这把刀,我真要按捺不住了。

    多么壮观的英雄义举!事了,刀不着血,人不留行……

    这些只能是萎靡年代的英雄梦

    其实,猥琐的剔骨刀更具杀伤力。它适宜偷袭,更容易一招取对方性命。一般地杀人,被杀者不会不躲不闪。大劈刀这光明正大的阳刚武器,往往没有施展身手的机会,正所谓“英雄无用武之地”。

    剔骨刀就不一样了:月黑风高,于寂静陋巷;或光天化日之下吧,于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身怀利器,追踪仇人至其身后,也不妨径直走到他面前,飞快地抽刀,对准其后心或前胸,潇洒的深入……

    悄没声地,恶人面目痉挛狰狞,浑身抽搐;然后,软绵绵地倒地完蛋……

    一次复仇的计划完美无缺,挺轻松、蛮隐秘的一次杀伐行动,刀尖从此处进,从彼处出,污血很容易从剔骨刀戳出的刀口外溢的。剔骨刀无须血槽,它蛇一样的刀身本就是为了放血。

    仇人的黑紫污血漫过双手,热辣辣,痒簌簌……

    但仅只短暂的一瞬。随即,血腥味,无法形容的快感,没有丝毫的恐惧……  好爽!

    剔骨刀许多时候比大劈刀更致命,更实用。但我就是无法喜欢奸邪猥琐的剔骨刀,我只喜欢英气勃发的大劈刀。

    哈哈!当我这样地好恶,我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胆。正如两个男人,同时爱慕一个美女,整天景仰美女的仪态万方,光芒四射的人,永远也别想沾美女的边儿;那个一想到美女就是她光洁的酮体、丰满的大腿、高耸的乳房……美女早晚属于这样的人,只有他这淫亵的人,才能和美女达到鱼水和合、至善至美的最高男女境界。否认这一点的人,至多是浅浮的登徒子,嘴上快活,终归在白日做梦。

    大多数人对宝刀宝剑之类杀伐利器的想象,有点象少年男子对成年女性性器的向往。稚嫩的少年心里,成年女性的生之器应该是温柔光洁肥厚的港湾,美丽而神圣。那个时刻终于到来了,小家伙吃惊地发现,她竟然那么丑陋陌生,甚至还有些恐怖……

    不过,少年很快就会喜欢上它的,这是少年的天性,这是兽的天性。

    直到今天,我才开始喜欢剔骨刀了。

    没有哪个刀客会公开承认自己喜欢剔骨刀。公开承认,剔骨刀的实用价值也就失去了。我的喜欢剔骨刀,是在将其在心理上美化以后:它小巧玲珑,精美绝伦。同时,我并没有丢掉大劈骨刀,他在我心中,永远占据英雄的地位。为了完成使命,我也不得不喜欢剔骨刀,喜欢它的致命便利。

    我想,如果说,率性自然带来的苦难给人以教诲的话,就是让喜欢大劈刀的英雄喜欢上了剔骨刀。我不是调侃,您也不必心惊肉跳。这是一名江湖老刀客的唯一感悟。

    江湖故事?人生处处江湖,你就是江湖中人

    十年前,我开始迈上江湖,四处流浪。

    秋分到来,一个人徒步从黄河入海口溯流而上。行至河南渠村,黄河滩上已可见白露为霜。

    天色黄昏时分,一处河湾里,一只孤舟泊在岸边,隐隐地有灯火闪现。循光走近,一老者在舱中孤独地喝着酒,微弱的马灯光映照在他宽厚的脸膛上,有些西部片中马帮夜宿饮酒吃肉的气氛。

    我和老头儿寒暄几句,他舌头已经僵直,但每一个字都尽力说得斩钉截铁,不过,还是掩饰不住劣质酒精长期伤害神经带来的萎靡。

    我掏出在山东菏泽买下的一大块烧牛肉,和老者面对面坐在舱中,一人一杯轮流喝酒吃肉。

    一瓶老烧下肚,老头儿脸膛上的酱紫色愈加深黑。他哆哆嗦嗦地爬起身,从铺板下抽出一把剔骨刀——那蛇一样的剔骨刀,颤巍巍递到我眼前。马灯依稀的光经过刀身的反射,竟然能发出刺眼的光芒,光线闪过,似有金属的嗡嗡声响。  老头儿阴沉却无力地冷笑了一下,嘴角耷拉下来:我在这里摆渡五十多年了!五十年,我摆渡到对岸多少孤魂野鬼!我摆渡到阎王爷那里的,什么人没有?有官有民,有兵有匪;有河东来的好汉,也有西边来的商贩。不怕你不信,我的刀喝过西域胡人的血。谁不该死!谁都该死!

    说到这里,一丝冷酷的得意闪过老头儿枯树皮一样的脸颊,横在我眼前的刀,突然就有一股血腥气直冲鼻孔里钻。我哆嗦着打了一个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竟然有些慌乱了。

    老头儿把刀掖在铺板下,沉吟半晌,慢慢摇了摇头:唉!不成景儿那年,可怜那些东乡逃荒的……

    老头儿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仰面“扑通”倒下……

    刀,无论什么样的刀,它的唯一功能:杀伐!快意恩仇的杀伐!活命的杀伐!

    邻居家有一个男孩,父母都是扫大街的,经常受到街坊邻居的欺负。小家伙长得挺漂亮,漂亮得象个女孩,忽灵灵的大眼睛,白白的脸蛋。

    我从没见过他和别的孩子在一块玩过。

    有一次,我偶然读到他的日记:爸爸把我心爱的小白兔宰了招待街道的大官儿。肉喷香喷香的,可我一口也没尝。

    这孩子有心劲,如果他选择刀客为职业,会很有前途的。他具备天才刀客的禀赋。

    他一定会杀了那个狗官!

    十八岁吧,小家伙考上了大学,他那下岗失业的老爹老娘拿不出钱,他也不想到大学里寒碜。

    于是,他把录取通知书卷成了一支香烟。一支烟抽完,他扛起老爹从工厂里偷来的一根铁棍,出去了……

    仅仅一年,他就在几条街区众多的小混子中脱颖而出,原来不愿和他玩的,这会儿以“我是杰哥的人”为自豪。

    谁是杰哥,就是邻居家那个女孩一样的小家伙。

    我亲眼见他带领一帮人在体育场与铁三局的混混儿厮杀。铁三局的混混威镇油田矿区和整座城市。看到他穷凶极恶的拼杀,谁也不会把他和十年前那个病恹恹怯生生的小白脸联想到一起。

    他爱到我家串门,给我带来些烟酒之类的礼物。打小,他就经常坐在我腿上听我讲英雄传奇故事。他口口声声喊我“老前辈”,有时候喊我“导师”。

    他说:人生就是一场打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人的本性,不是马的本性。这是天道人理。尊重这个天道人理,是公平公道;违背它,就是霸道。你的善良软弱和别人的凶狠强硬一样,都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没有人这样要求你,老天爷也没要求你。你要求别人善良,正象别人要求你凶残一样,都是霸道的。一些所谓的好人往往觉得要求别人善良是正义的,殊不知,他实行了另外一种形式的霸道。你因善良遭欺辱,并因此埋怨这个世界,你就违背了天道人理,你想让善良的人站在高端,就是妄图强加给世界不公。

    活着,生命的唯一使命,整人打架吧。整得过,打得过别人,你就胜利,你就霸占一切;否则,你就被人整,被人打。

    人生仅仅这么简单!

    下边是他给我讲述的一个英雄故事。也许你会说,这算什么妈妈的英雄故事,不过就是市井斗气。请问,英雄作为与市井斗气有什么两样呢?

    我经常回忆起这些年来我的打架经历,英雄往事。

    有一次,我坐长途公共汽车外出回家。途中吃饭时,一个刚上车的抱孩子的妇女占了一个下车吃饭的男人的座,两人吵嚷起来。男的说:这是我的座!妇女说:写着你的名儿啦?那男人怎么看也不象没水平的人,倒有点国家干部的风度。国家干部那张人皮,往往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坚持要那抱孩子的妇女把座位还给他,还动手故意往那妇女正喂孩子的咪咪上拉扯。

    我站起身,对那妇女说:老妹子,坐我的座吧。

    那男人不干了,他说:“嗬!活雷锋了!你还是先顾住自家的四六式吧!看你那鸟样,不是什么金贵人!”

    我本来完全可以用我那把大劈刀削去他的一撮头发或一片耳朵什么的,我经常这样教训象他这样冠冕堂皇的人渣。不过,那样偶尔会招来警察,道上的人大多不愿和警察打交道,他们不仗义。

    那时,我手下已经有了几个弟兄了,弟兄们在场,警察就不敢牛了。所以,我一直忍着。

    车到终点,那男人挥舞着手机,威胁我:“象你这号刁民,就该拘留个十天半月的。”

    我也拨了手机。很快,我的弟兄就来了。

    我对那个国家干部说:“人渣,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反倒是害你,害你以后吃大亏。”

    结果,你可以想象,这个犟嘴的国家干部把人丢在了长途车站人最多的地方。临了,我的弟兄还没收了他的手机和手提包。这个国家干部的确挺肥,出差回来,单是现金就还剩万吧块。在他丢着国家干部脸皮的时候,自始至终,我没看到警察的影子。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我也有失手的时候。

    有一次,我到外地去,在车上遇到几个小混混。我用道上行话提醒他们,他们听不懂。现在的小混混,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那次,我吃了大亏,头上逢了十几针。那几个小混混握着皮带、砖头狠命地往我头上砸。

    我从来没有象他们这么疯狂过。

    我下车包扎,车主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一个衣衫光鲜的老头边看我包扎边说:“你挨打的时候,我开车去看了,可惜,已经打完了!唉!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让孩子练武吧!”

    刚入道时的一次打架,让我受益不浅。

    我儿子刚刚满月,我抱着他去转悠,遇见一对老夫少妻。老家伙身材魁梧,面膛黑红,手指上戴钻戒,嘴里镶金牙。我无意间吐了一口唾沫,老家伙非赖我是吐他们,我和他嚷嚷起来。

    老家伙说:“小子,你好口满!”

    看看睡得香甜的儿子,我为刚才的大话后悔,我对老家伙说:“算了,都是这一片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非要打架?”

    老家伙得意地看看他的小老婆,那女人浪叽叽地说:“不打也得打!”

    我说:“让我把孩子送到家,我一定回来和你打。放心,我不会孬给你。”

    老家伙恶狠狠地说:“不行,现在就打。”

    他掏出手机,三分钟不出,就来了一个胖壮的小伙和一个瘦小的中年人。中年人跑过来,对我脸上就是一个耳光。我把儿子放在地上,从近旁一个修鞋摊上顺手操起纯铁鞋凳,对着那个中年人和小伙还有随后赶到的一车打手,大打出手,从路这边打到路那边,在路中间打了足足十分钟,两边的汽车乖乖地停下来,连喇叭都没一个人敢按,连交通警都只顾看热闹,忘了疏散交通。

    后来又来了两汽车的人,看到我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始终只是在瞎咋呼。  我把家伙一扔,朗声说:“弟兄们,都是这一片的老少爷们,谁比谁牛比啊!”其实,我那样说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果然,那帮人只是瞎咋呼,没有一个人近前来。

    狗屎小混混!十几个人,被我一人追打得在马路上哇哇乱跑。再找那老家伙和他的小老婆,一对狗男女早没影儿了。

    呸!乌合之众!一只绿头大苍蝇,一群小苍蝇!老子迟早要用灭害灵将你们喷杀净尽!

    那次,正象那个修鞋匠说的:“你是个有胆的人!不是有胆,那天你就毁惨了!”

    这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次打架,对于我,等于踏上人生战场的第一节课,它警示我:人生就是一场打架!打架者,两帮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大多数人的本事都一样大,勇力却有天壤之差。胜者,永远是那些有种的人。

    那个老家伙在和我较量中虽然现出了无赖,可他却不是一般人儿。在我们这个三省交界的地界,提起“黑紫皮”,整个油田矿区和整座城市都发抖。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发抖?这样一个地痞无赖竟然让一个城市发抖,说明这个城市的人都是他妈的软蛋,都是一些小流氓,都是苍蝇臭虫!

    去年,我专程拜访了“黑紫皮”那老家伙,我想看看,象他这样有点无赖德行的老江湖,今天混成什么样子了。我想象着,,他应该象电影里那些闯荡了一辈子江湖的老江湖,穿着昂贵的旧式唐装,深沉骄横地对家人颐指气使,两眼里仍旧放射着灼人的精光。姜是老的辣,象他这样的老江湖,到了这个年龄还不倒不残,肯定就没有人再搬得动他了。如果真是那样,对我来说,很刺激的。我已经征服了黄河边这座古老城市里所有敢挡道的大小混子,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兴趣,我想找找另外的感觉,也就是品尝一下不同的文化吧。我希望二十年前威镇江湖的“黑紫皮”雄风不老,只有灭了他这样的老江湖,对我才有点点的诱惑力和快感。

    可惜,老家伙太让我失望了。

    他龟缩在老城城墙根一所普通的民宅里,院子里生满了荒草,年久失修的小瓦房耷拉着脑袋。“黑紫皮”就象他的房子一样,同样耷拉着脑袋,蜷曲在堂屋当门的一把破旧的藤椅里,当年人高马大的他,此刻看上去倒象个干瘪的小老头。花白稀疏的头顶上,是一幅中堂:浪子回头金不换。落款“渊洲三棠敬书”仝三棠是我们这里谁都知道的大书法家。

    他妈的,“黑紫皮”彻底完蛋了,不是退隐江湖,而是完蛋了!

    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让我如此失望。我很失落,但更多的是厌恶和恶心,就好象一个嗜酒的英雄巴望着能喝到一顿美酒而只被招待了白开水或者啤酒。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客套的。他毕竟是江湖前辈,尽管他这样的江湖前辈不值得我尊敬,但前辈就是前辈。我本来蛮有兴趣地要在今天给他老人家送终的,看到他这副样子,我明白,他是死是活,对于我来说,已经失去了一切意义。我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他。老家伙没多少话,只是不停地嘟囔,他落后啦!和现在的年轻人相比,他简直不堪一击。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能打胜,啥法儿都敢使。  “黑紫皮”当然算不得大劈刀,至多是一把匕首或剔骨刀。可惜,就是他这样的匕首和剔骨刀,也早已被赶进了垃圾堆。

    人生就是打架,选好你的武器,准备搏斗!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刀客:一个关于杀伐的梦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ruxvwr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