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文要平和,为学要讲理
曈曈写作业的时候,我发现她在那里噗嗤噗嗤的笑。我问她笑什么,曈曈说:“妈妈,我想写‘那个女人差不多有猪那么胖’,但是……哦,好像不行啊。可是又觉得很好笑。”
原来她的作业有一项是仿写句子。原句是:银杏树差不多有三层楼房那么高。要求仿写一句话,用上比较的说明方法。我说:“你这么写,从知识的角度是没错的,但它不是一个好句子。首先,这是一种很低级的仿写,除了替换了比较的对象,看不出你的思考;其次,这个句子里有一个不好的意思在里面,就是对‘胖’的歧视。一个人的高矮胖瘦,不应该成为别人嘲笑的靶子,那是自然属性。”“可是,妈妈,真的有人很胖。”“是啊,可以描写,也可以形容,但说真的,至少在中国的语言环境中,你写的这句话还是给人不好的感觉。写文章可以讽刺,但妈妈觉得不宜尖酸刻薄;可以幽默,但要和智慧连在一起。就好像这几年春晚,蔡明和潘长江的搭档,极尽对矮个子的嘲笑,显然是一种低俗的幽默,是一种不好的导向。”后来,她写成了“这叶子差不多有手掌那么大。”
她写数学题,一边写,一边嘴里嘟囔:“这出题的老师有病吧,这题目都不通顺。”妈妈又跑了出来:“曈曈,你有不同意见,最好只说你的意见,或者是批评对方意见,而当你说‘某某有病’时,已经不是讨论问题的方式了。”她停笔,定定地看着我。“想想,当你那样说的时候,对方在乎的是什么?”“在乎有病的说法。”“嗯,接下来就没有思考问题的空闲,最后讨论变成了争吵,问题也解决不了。”“好吧,你太紧张了,妈妈,我只是嘴上说说。”
嗯,我今天有空陪她写作业,闲成了事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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