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是否是感情动物?”
人在长大之前,究竟要经历多少次迫不得已,莫名失去,多少想要却不能的无可奈何,才能避免于某个时刻,一颗颗名为“感情灾难”的定时炸弹,不出声响,瞬时爆发……
看官可也曾思索:或许避免“感情灾难”只能沦为一种奢望。顺着思索的逻辑,人真是感情动物吗?依稀记得,从前那个自己时常抖动二郎腿,吹嘘所谓的人生哲理:“感情又不能当饭吃,没有感情,人照样可以生存。”于此时回想,何苦言至这般绝对,孰人可曾知晓“感情”这个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药?
人,生而追求美好。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风景。没有曼妙的风景来养活双眼,怎让大脑、身体得到应有满足,犹如被阳光曝晒的土壤,盼以雨水滋养、浇灌?在这片肥沃的新新土壤,懵懂年少时,由父母种下第一粒种子。他们定期浇灌、悉心培养,尽量为播种而下的每一粒种子创造最优质的生长环境,盼其终有一日的大树模样。
而后,时光细腻堆积,那些印象至深的刻骨铭心,在身边有所驻足、停留的人们,也陆续来到土壤前进行播种。当日子如走过的路,阅过的书籍堆积起来,当一粒粒种子开始发芽,一棵棵树苗慢慢长高,一个个构成风景的鲜活生命可以贪婪地汲取阳光时,“不知不觉”则于潜移默化中,在无数日日夜夜串起的岁月里,小心地孕育、生长。直到某一日终而降临,当初那个青涩的细芽,娇嫩的骨朵,留下一夜之间跃然成熟的错觉,变成另副样子,仿若在那派盎然生机中,顺着阳光的方向,能够目睹正流转或已逝去的岁月。
昔日父母翘首以盼的小苗已然长成参天大树,伫立其中。土壤表面逐渐被各色植物所覆盖,这片“土壤”,便成为了“花园”,酿成了“风景”。退一步思索,这道“风景”,虽就虚拟,但何不正如夜以继日,悄然之间发生累积的“感情”。
花园中,艳阳高照下的郁郁葱葱、难以拒绝的扑鼻花香,惹人喜爱流连,能霎时间挤满脑海,甚而跃至眼前。于彼时,不知会勾起灿烂如春的笑颜,还是不得不从眼眶逃离的泪水。
人,这样愚钝脆弱的生物,从呱呱坠地便无法控制地,筹备着这场风景盛宴。他们的一生,与其相连,被其牵绕。
若有一日,这片风景被黑暗笼罩,失去了颜色和温度,跛脚的人便没有了拐杖,高度近视的人只能裸眼行走,没有依附、失去依托。突如其来的是无限的空洞感,深不见底的孤独无助。由此,生无可恋之感便会油然而生,同时意味着生命的主动终止或有朝一日的被动结束。这些被夺走“风景”的人们拖着步子,昔日尊贵的头颅被沉重的黑夜压得低垂,挣扎之中,他们人手一面白旗,无力地摇晃,摘下那副撑得发疼的执拗面具,调低逞能的声调,悄悄地,拨开深夜的狭缝,低吼:“对不起。我…是感情动物。”
结束上述假设,让残忍的想象剧场快快谢幕。这片假想被夺走的“风景”,别无其他,即是“感情”。统而言之,这些密密麻麻的感情“线”正如人手足,难以分割,于悄然间,构成无数个纷繁美妙的“面”,最终连接汇集,可造就一派风光旖旎、承载生命价值的桃花源。
亲爱的人们,于此片花园前,置此道风景中,请小心珍藏、细细观赏、善心以待。彼时彼刻,独属于感情的美好定将流露于欣悦面容,残留于上翘嘴角:
“感谢。我,是感情动物。”
图源:《与君相恋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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