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驶

夜驶

暗夜的黑

一口吞噬了所有的色彩

列车，摇摇晃晃的

从女人的左胸驶出

载着满车的倦意与温热

毫不疼惜雪花优雅的姿态

哐当哐当地，碾压着铁轨的冰冷

那是一柄崭新的钢刀划过了女人的手臂

冬梅般的血渍印在似雪的床单上

一朵又一朵

肆意地盛开在女人的梦里

车厢里

微鼾奏起的小夜曲

气喘吁吁地唱到了天明

曲终梦醒时，女人依旧用左眼看到了光亮

……

    ——写于莫斯科至圣彼得堡的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