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醒来,起床看看时间,凌晨两点钟,意识已经清晰了,那梦中的感觉仍然还围绕着自己。梦到一位多年前的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梦中,他的妻子给我报丧,说他去世了。那悲苦、压抑的情绪,还有对死亡的感受,包裹着我,虽然盖着棉被,还是感觉到了从内到外的寒。
天明了,给朋友打去电话,朋友开心地说:“接到你电话真是惊喜!”问候了朋友,除了痛风的老毛病已经让他不能再喝酒,关节处结晶的疼痛让他活动受限之外,一切安好。
知道朋友安好,心也就放下了。但对于死亡的思考却萦绕着自己,这是一个人类的大题,也是每个人都绕不过去的神秘现象,虽然知道这是人类的最终归宿,却都想着让它慢一些再慢一些来临。
前几天,村中长寿老人去世了,高寿93。她在我们家后面住,只隔了一条村中的小路。小的时候,总能听见她家爆发着阵阵争吵,原来是跟儿媳妇干起来了,一老一少跳着脚对骂,声音一个比一个高,时间久了,这已经成了村中的一道风景线,习惯了看她们的争吵,劝架的村邻都没有了。慢慢地,她们的吵声就小了,然后各自散去,过些日子,就又会再来一场。
我很佩服村里人的想象力,给这个老人起个外号:原子弹。这也真像极了她的爆发力,吵架的时候声高而急,从气势上就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主动地位。就是不知道,当她们吵完之后,会不会各自回家生闷气。但随着老人岁数越来越大,而我离家越来越远,知道的信息也就不多了,反正,每回到村子的时候,一位老太太坐在小土房的窗户前的破沙发上晒太阳,看到人就是笑,这个形象一直持续到了她的离世。
老人高寿,且走的没有病灾,安详。老天也像照顾她一样,在她去世办理丧事的几天都是暖融融的,丧事办完就阴雨不断,天气骤然变冷。
老人离开这个尘世,留下最后那笑意盈盈的神情,也留下她曾经演出的戏。从死亡的角度来看,人生就像一出戏,只是入戏深之后,就会被眼前的迷雾所困,只是在一个时间点上,一个具体事件上,一个表情上,纠结打转,如果能够站在结局上看,一切只不过如过眼云烟,终将散去。
这时候,面对一切的时候,可选择的面向就会很广,可发展的深度也会很深。知道终将过去,还会一直记恨吗?知道终将过去,还会憋闷吗?知道终将过去,就会倍感珍惜,那些来到自己身边的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其实,并不多,而且一个一个地人,一件一件地事,都将过去。
我经历了爷爷地离开,那是留给我名字的人,我经历了父亲的离开,那是带给我生命的人,我也经历了老师的离开,那是给我精神生命的人,我也经历了老大哥的离开,那是给我友谊,让我知道人间有温暖的人……
一切的经历让我明白,人生有很多看似平淡,但一旦失去就不会再有,而且会永远怀念的。那为何不趁自己有能力思考,趁自己有活力去爱的时候,好好珍惜,让自己的生命在有限当中活出别样的风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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