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玲离开之前的一个晚上,闹脾气了。睡觉的时候我抱着洁玲,突然想到:其实我一直习惯了忍,而且还企图说服别人:“忍一下没什么的啊你要学会享受忍受的过程做不到就是你太弱了不会吃苦!”
这么回头一想,我真是超有病。
第二天从机场回来路上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习惯呢?
我想到了小时候有一次,阿妈叫我帮忙撑住晾衣杆她好把被套挂上去。小时候的我力气很小,单手高举着竹竿,肩膀很快就非常酸痛了。小时候的我,如果是轻易说“不行”、“不干”,肯定会被长辈们看弱,说我这个小孩不勤快的。所以我当时只能忍着酸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从来没想过放弃、反抗,反而是在那里,高举着双手,细细体会自己肌肉酸痛的样子,心里想着是看看自己的肌肉能够撑多久到了极限是什么样子。甚至会想着动画里面的情节:全身蓄力然后就能发出个超厉害的气功波:
超有病对不对!但是很热血啊!
我还想起在广州实习的日子,每天早上七点半起床,随便买个便宜的早餐,烈日下等公车。在将近一小时的公交路上拿着一本超厚的《HTTP 权威指南》假装很专心的看着。到了办公室没几个人。晚到的同事问我:
“你是从大学城过来吗?”
“是啊。”
“哇那你要很早起床诶!”
“。”
那对当时的我来说,其实没什么啊。
我还想到我的各种忍耐和等待的行为:静静地等公车,不管多久都不急躁;静静地排队办事情,被人插队自己只是在内心想着我不能做这样没素质的事情,等等之类。
我似乎非常善于等待,总是能够在等待中找些其他关注点来分散注意力:比如说观察自己的忍耐极限啊,观察自己的心理状况啊,之类的。
然后那天上班的时候想一想:这样子,会不会太呆板了?
其实更应该做的,是开动脑筋来减少痛苦和等待,不是吗?
而我却没有想着这样做,还想着让洁玲也像我一样等待啊忍耐啊。这么一想,我实在是不应该。
洁玲离开的第二天晚上,子樱也出差没回来,房子剩下我一个人住。
然后突然就能够体会到洁玲平时在家等我下班的心情了!想到洁玲白天一个人在家也是这样子,而且还要面对乱糟糟的房间和乱糟糟的心情,确实挺不好受的。
然后开始在想:如果洁玲回来了,要怎么让她的工作日过得好一点呢?
至今没想到答案┑( ̄Д  ̄)┍
这几天还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过着火烧屁股忙而无获的日子了。每天压力很大但是却没有什么长进的感觉。感觉又进入无心向学(工作)的时期。
这一次确实有稍微认真地在思考要离职的事情了。然后看了一眼旭亮公司的招聘条件,觉得自己懂得的仍旧是太少。
一直以来想学的事情没时间没精力去学,到现在似乎落后很多了啊。
然后开始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同事入职不久就离职了:这公司呆久了,就与世隔绝了,每天被埋在繁杂的事务中,无暇顾及外面的发展,没办法提高自己“通用”的技能了。
想想挺可怕,有点担忧。
肚子又饿了,先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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