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楠溪江太平岩游完泳已是下午五点,吃游队的其他朋友们因为有事情所以先回温了,我和益、兴则驱车北上。
我们毫无目的地漫游至橡樟花园。这也是楠溪江一处适合游泳的景点,相比之太平岩则更有些乡野的的味道。在这里游泳的不少人是本地小孩,而边上大桥上也常有村民晃荡着物什走过。我们在水边吃了西瓜后就走到桥上了。在桥上可见观全景:东边是我们刚才吃西瓜之处,溪水平缓而清浅,是天然的泳池,两边樟树参天而立,绝尘世于千里,而一望皆是绿色;西边亦是如此景色,但未开发,故无游人,或是溪水太深了的缘故吧;北望皆山,且近在眼前,于傍晚时分映衬于绿水乔木之中,显得浓重而深厚;南望也是山,只是略远,所淡淡的似乎是少女的装扮,含蓄而害羞,但又不肯隐含起来。
这真是一副美丽的画图,我们都决意下次一定要来此处游泳。
但是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沉醉于美景时,却下起雨来了。加上天色向晚,我们就起身回走,到到渠口上方村吃晚饭。
饭后起身回温时,天色已暗,夜的楠溪大地在游离的灯光下显得静而清新,柏油路被雨水洗过之后肌肤般嫩滑,近树和远山如入睡之婴儿般安静,唯有马路两边的夹竹桃热烈地开放着粉红花朵,给平静的楠溪大地点上了华丽的灯。益专心开着车,兴则酒后略有睡意,我就一人静听着宁静夜风和潺潺流水,在车过三角岩大桥时,我忽然想起金贯真来了,这被毛昆仑称为“浙江的金龙”的革命先驱,虽然在我省的革命史上有着极高的地位,但是现在也鲜有被人提及。我这突然想起他来,却是因为他的一篇文章。
金贯真作为革命者,没有出过什么散文诗集,但作为温州师范的毕业生,能写一手美妙的文字。我忘了那篇文章的题目,但记得那篇文章的美妙以及大概的内容:他在外地革命,某夜趁月色潜回老家路过沙头时的风景与心情,他笔下的月夜楠溪,异常美丽而宁静,似乎看不出国民党白色统治下的腥风血雨,他也几乎不提革命的辛劳与危险,更多的却是抒怀对妻儿的牵挂以及对故地岩头的怀念。有些英雄气短的样子。这或是我看了他的文章而更喜欢这位革命先烈的原因之一吧,我想,人生或是如此,活出自己的热度就可以了,至于成败的结果倒不必太在意,譬如挥剑自刎的项羽,其得到的赞美又何尝比刘邦少呢?
车子继续南下,过沙头的时候,见金贯真笔下宁静的摆渡如今已热闹非凡,成了一个大工地了,据说要建设一个通往乐清的大水厂;而沙头镇上也因为办有鞋厂外来人口多而灯火通明。金贯真的沙头早就不见了,唯有夜风吹来,溪水潺潺中仍含有静谧的情愫。
——2008年游玩杂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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