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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青岛之行结束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写不出来东西了,我承认自己仍未达到一个随时随地可以启动转速的地步,现在也仍然处于每一次开始都是“冷启动”的状态。
光阴被虚度的日子里我时常会有难以忍受的焦虑和紧迫感,人生越来越短,活一天少一天。
在我碌碌无为的日子里,我的脑子像是一把破旧的镰刀一样,放在角落一层层地生锈,我感到自己像个老态龙钟的牛,耕不动地,也无法立马就死去,被人用皮鞭抽打着不得不向前。
其实我对人性从来都是绝望的,我无意去应付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包括面对各种关系时的态度。
这样也许是自私的,但我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关注的是我内心渴求的东西,我不是个舍不得付出的人,只是在看透了一次又一次丑陋的人性时难免演不下去。
正因如此,我才不愿花费太多时间去面对那些,我的人生须向内求。
好像我天生就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来到世上,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胜任不了自己的工作。
也许是我下意识想做一个现实生活的逃兵,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天生就该是个文人,我对文字有着与生俱来的敏锐和洞察力,我的天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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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觉得我在除文字以外的任何工作里都属于苟且偷生,总有一种声音在忽远忽近处挑衅着我,呼喊着我。
让我在对待任何一个庸庸碌碌的日子时都陷入无尽的焦虑和自责。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命运是个成熟的大人,他总会将我们每一个人送往一个个我们该去的地方,我们现在经历的种种都是百转千回去往自己的赛道。
最近读了蔡垒磊的《上行》和《认知突围》,震撼颇大,庆幸自己上行意识觉醒之余又懊恼自己做得太少,一遍遍梳理自己的意识。
我在不久前找到了自己的赛道后意识到,我即将要经历一段人生的至暗时刻,我将要放弃许多东西。
家人的陪伴、朋友的应酬,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我有能力处理好每一阶段眼前的琐碎和迫切上,只有这样,我才能从容地站在各种关系面前。
即将到来的,是我主动去经历的,而不是被动接受,这个心态的差别让我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内在驱动。
这段至暗我不确定有多长,也不确定会不会结束,但我知道它一定会来。在它到来之前,我能做的只有不要脸的坚持、等待、迎接。
只要我在自己的赛道里坚持到底,我的人生一定会逆风翻盘,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会因此打开不一样世界的大门,人生会出现无数多样性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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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曾在2017年开始后的两三年里做过许多一夜暴富的梦,后来想当然的以失败告终,那段日子后很久的一段时间内我都羞于见到亲戚朋友。
因为之前加入了一个微商团队,整天打鸡血发朋友圈打广告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虽然我知道有好多亲戚早已拉黑屏蔽了我,但在那时是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的。
当我自己和身边所有人一样以为微商将是我一辈子的事业时,我放弃了自己坚持了三年的东西,也放弃了自己千辛万苦组建起来的小团队。
现在回过头来看,会偶尔后悔,因为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只要再稍微坚持坚持肯定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让我再来一次,我仍然不会是成功的那少部分人。
首先在心态上我就已经走偏了,而且当时我也并没有现在的认知,做任何事情一旦开始急功近利那就注定做不好的,结果已然在我心态变化的同时被扭曲了。
我知道我必须放弃,当时的放弃才是求生之道,只有放弃才能让我绝处逢生,很幸运还有一门手艺傍身,才不至于让我在那时太过狼狈。
微商在那时也算是个风口,我也曾经是一只站在风口的猪,但我没能飞起来,要想到达一定的高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在个人能力以及对金钱的认知方面还存在许多问题。
机会往往在溜走以后人们才会惊觉它的出现,但总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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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我要感谢我出生之时骨子里带来的那份不羁,因为有他,我才敢于在我羽翼尚未丰满时一次次忤逆自己的父母做出一些“离经叛道”之事。
如果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大概率我现在已经一堆孩子满地跑了。
第一次忤逆父母,是初中毕业升高中的那年,父母的认知尚且有限。
在我要不要继续上高中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自己清晰的认识,也不过是在亲戚朋友的讨论中得出最后的结论:再穷不能穷了孩子的教育,只有念书才会有出路。
我知道当时学习于我的意义,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尽早摆脱自己的家庭,摆脱这样的父母,我不愿再面对父母整日的争吵和家里怨怼的氛围。
压抑了十几年的憋屈不满和渴望自由的迫切在那几天通通被激发了出来。
于是任何人的话我都再听不进去一句。
那是我十几年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出省。
最终的决定是我去外省上技校,包分配,父母看中了这一点也只好妥协。
其实包不包都无所谓,我想不了那么长远,眼下能让我离开就行,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技校不到一年就分配了工作,那个工厂是私企,班里同学好多都进了国企,父母不愿意让我去,想让我一直等国企的机会。
因为那时候还未成年,国企单位年龄卡的特别严,少一天未满18岁都不行。
只好钻了年龄的空子混进了私企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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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还差33天工龄就满整三年了,我也不止一次跟家里人说了我要辞职的事。
我爸告诉我,你要是辞职,我跟你妈把家里的房子跟地都卖了,举家搬到你那边租个房子住下看着你,几个人陪着你上班看你还辞不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辞职,我只是很清晰的在一个个大夜班里感受着深刻的痛苦。
我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东西等着我。
可家里人似乎总是在发现我有一丁点想“瞎搞”的苗头时试图按住我。
不按不要紧,一旦感知到他们的控制欲我便更加撒了欢的蹦跶,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一直忠于我自己的。
离职之后家里人给介绍了一份算是比较踏实的银行文职工作,但上了一天我就没再去了。
那个时候的自我意识更强一点点了,那份工作可替代性太强了,一旦离开,我还是一无所有,没有那种紧握在手的踏实感。
今年是2023年,那天突然一算,发现自己居然参加工作已经11年了,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对这11年做了个粗略的复盘。
跌跌撞撞、得得失失暂且不论,28岁的这份踏实感是无比难得的,相比起十几岁,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28岁的坦然与睿智。
细究起来,我也只是个初中文凭,野鸡函授大专根本就没有任何含金量,但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在乎文凭这个点,对我自己是,择偶也是。
文凭从来就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和学识素养的基础,这11年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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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曾经历低谷,但每一次改变方向的决策都是我忤逆家人做出的寻求自我向上的道路。
今天在齐帆齐老师的群里,有文友说了这样一句话:“人类会进步,就是因为下一代不听上一代的话。”
真理真香啊,这句话确实引发了我很多思考。
大概在初中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父母总是限制我们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父母恩情大过天,可父母也只是父母,他们说的就全对吗?未必见得。
在我越来越清晰的自我意识的带领下,我终于七拐八拐的走到了现在。
我懂得了如何有效提升自己的认知,如何规避一些不好的东西,如何放弃一些无谓的社交,凡是阻挡我往前走的人和事都已渐渐对我失去了诱惑力。
我能发觉自己越来越稳的重心,几年漫长的低谷过后,我找到了自己内心真正寻求的东西,原来上行的路,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
蔡叔说:与上行有关的行为并不是一种表演,不需要别人看到,我们只需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自己的水准在什么位置就可以了,无须丑化,也无须美化。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做着一些没有结果的努力,回头复盘时,潜意识才会被生拉硬拽摆上桌面变成显意识,原来我一直在表演给自己看,我从来没有全力以赴过。
那就记得,在以后所有自欺欺人的行为里,要及时给自己扇个大逼斗:
"喂,醒醒,这不是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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