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四五十岁的我们,冬季的餐桌上少不了大白菜!炖白菜,醋熘白菜,白菜饺子,包子等。一日在厨房的桌角发现了一截短短丢弃的白菜疙瘩,大概放了几天,白菜中间已经有新叶,菜疙瘩的四周已经冒出针尖大小白须根,我拿回卧室,找到一个孩子装橡皮泥的小桶,我把白菜疙瘩仔细的修剪了一下,定定型。然后放到窗台上,每日的中午总要关注一会儿,看叶子一天天长大,花梃从菜苗苗的中间伸展出来,看小小如米粒的花苞一天一天鼓起来。
周末两天回家探望父母,回来后,打开门,不由得走近我的小菜秧。“快来,快来!我的小菜秧开花了。”我招呼着老公。“不错!还真开花了!”老公附和着。此刻我的记忆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时我也就八九岁,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吧!我想到了我的奶奶。奶奶在的时候,每到冬季就会生一两颗这样的小菜秧和一两盘绿绿的蒜苗。每每花开我总会趴在窗台仔细的看。奶奶问我:“小妮儿,好看不?”记忆里这是我们那个年代我们家冬季唯一的花。每每蒜苗高了奶奶会拿剪刀剪下,清洗后细细的切成小段,然后打入三四个鸡蛋,放入盐。我们兄妹几人围在锅台周围,大哥老实当然是烧火的!早已把锅烧热,奶奶用勺子挖出一勺猪油,也不知道啥火候,反正都督促奶奶快倒,快倒!
鸡蛋饼终于出锅了,我们每个人手拿半块饼子早等急了,可是奶奶还像往常一样第一筷子夹给爷爷。“开吃,开吃!”弟弟已经在桌边站起来了!大约5分钟,只剩下光光的盘子了,奶奶端过来,手里拿块饼子仔细的擦拭着盘子上的油迹,面带笑容的看我们,嚼着饼子。“下一盘啥时候吃,奶奶?”二哥急急的问。“这次我只吃了一口!“那一盘呀?要等过年来亲戚才炒鸡蛋的,你们要等等的。”奶奶边收拾边说。于是我们都盼望舅爷来,到时候奶奶一定会在炒一盘鸡蛋饼的!舅爷也会微笑着夹给我们吃。
奶奶离我20年了,奶奶的习俗我一只延续到今天,这是对老人的怀念,是亲情的传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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