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其实在简书上写东西应该是有恃无恐的,我身边的朋友没有几个玩简书的,我在这儿应该属于绝对安全的境地。
但突然要写一些我自己经历过的事,总觉得有点害怕。担心有一天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今天是考试周的第六天,我会慢慢地写一些我俩的事儿。可能会很啰嗦,真希望将来能整理出个合适的顺序,成为一个真正的故事。
然后,希望我真的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吧。或者是,有一天他能娶到一个超级棒的姑娘,我能嫁给一个超级棒的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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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们吵得特别凶,还是为了他追求图缪缪的事儿。我惹了他几句,说了很不客气的话。我承认是我的错。我转过身去坐好,那会儿学校里用的还是没有靠背的板凳儿,他从桌子后面一脚踢过来,我连人带凳儿向前平移了五公分不止。动静非常大,王路当时坐在第一排的“教师特别关注”席位,回头看着我们俩耍——当时王路在追求我,差不多全班的人都知道了。我咬着牙回头瞪他,骂了一句:操!
他下一脚把凳子从我屁股底下踹了出去,我摔下来卡在我们俩的桌子之间。我同桌张默吓坏了,她不敢招惹他,只能先把我扶起来。我也不敢再回头看他了,张默不冲着他,但是声音很清楚地说:男人这么小气,将来也成不了什么事。
再然后就上课了,我坐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从姜意那儿知道,那天晚上放学,王路叫上姜意和另外几个哥们,把他堵在了存车棚。王路打头,说:你他妈想干嘛啊?你弄个女生你可真有出息。
他把车子支在一边,跟王路说:这么着,你们先问她去,看看她怎么个意思,要是她说让你们收拾我,那我肯定不能还手。要是她不说,咱们也别说人多人少了。不死不休吧。
姜意当然没有王路那么傻。第一不能让王路真的把他打死,第二也不能真的来问我要不要把他打死。
所以,我知道这件事儿,不是因为姜意问了我,也不是因为王路问了我。而是那之后不久,我不再管姜意叫哥。姜意成了我的男朋友。
某一天我忽然又想起来这件事,我就问自己,如果王路或者姜意真的来问我,我会怎么回答?
我的态度大概一直都不会变化。
我可能会跟王路说:你打他一下试试看,你看看咱们以后有没有个完。
也有可能会向姜意解释:那是闹着玩呢,不是真的打起来,哥你别太当回事。
我想我一定说不出来:那你们替我打他吧。哪怕我再怎么生他的气,我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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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意谈恋爱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先后征求了小宝、图缪缪、男神和陆云风的意见,姜意则问了王路和徐杨的意见——徐杨几乎是唯一的一个我、姜意和王路共同的朋友。
也就是说,寒假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邮件,向我道歉,希望和好。那时候我已经和姜意在一起了,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但就像他追求图缪缪的事一样,他无能为力。当然,我倒不是认为他想追求我,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愿意让我跟姜意在一起。
后来,抽烟、喝酒、去网吧打游戏——我和姜意学坏了倒是没错,可我和他在一起也没学什么好。
我和姜意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年年和姜意坐了同桌。后来的事情不用说,一定和肥皂剧里演的一样——爱情中出现第三者,婚姻中出现外遇,最后一定是要破裂的。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一开始姜意和年年只是有点过分的暧昧了,我有些嫉妒,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和年年的关系太好了,好到让我自己都觉得这种嫉妒是可笑又可耻的。
所以我和他演戏,演暧昧的戏,刻意暧昧的戏。
其实姜意和我在一起之前就知道我们之间奇怪的关系。他知道我们俩在桌子底下传纸条的技术熟练到不用打招呼就能准确接到。所以我下课回过头去,趴在他的桌子上和他小声地说话,偶尔捏他的脸和耳朵。姜意不管我,也不敢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年年招惹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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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冬天,有一天气温骤降,暖气还没有开始烧。姜意早上上学来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件外套,白色的,袖子收口的地方带一道蓝边。后来没等到课间,那件外套就穿在了年年的校服里面。
那天确实太冷。女生们穿着男生奉献出来的外套挨过去,男生只好冻得发抖,又不肯承认自己是冷的。姜意为了向我表示他的衣服真的是为了我带的,把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我。
我拿起来扔在姜意脸上,然后假装潇洒、假装玩笑地说:自己穿上,冻不死你呢!
年年太瘦小了,她穿着姜意的外套像个戏子。白色的带蓝边的袖子长出来近十五公分,她得意地在教室里甩着袖子乱逛。
中午回奶奶家吃午饭,我冲我哥发了脾气,因为我不肯穿我哥哥的外套。下午我又是浑身冰凉地去了教室,他仍旧趴在桌子上睡觉,和每一天一样,姜意和年年也是。我坐下,他的手从桌子下面伸过来,递过来一件外套,深灰色的,胸前有个标志,我忘了是什么牌子。他装作刚睡醒地样子眯着眼睛看我。我把外套套在校服外面,不系拉链。
姜意那天下午 有意无意地看着我和他。我没管,我没有做错什么。
上课之前他传纸条过来:想玩你的手。
这是我们之前成交的一件事情,他帮我让姜意吃醋,我答应他的任何一个条件。
鬼使神差。
他比我少穿两件衣服,但我的手冰凉,他的倒是很暖和。我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整个手都是冰凉的,汗都发不出来。我和他靠着他的桌子的两岸,桌子下面是我的左手和他的双手。快上课的时候他说:
像没有皮的女鬼。这回不是用纸条。
我回不出话来。我发现我那么害怕让姜意看到我和他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不应该害怕,年年每次揪住姜意的袖口向姜意撒娇的时候,姜意从来不怕让我看见。我只是和他牵了手而已,或者这都不算牵手。但我当时太害怕了,就好像我才是那个背着自己的恋人出轨的人。
而不是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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