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这群乌泱泱的群众除了瑟瑟发抖之外再也没换过其他动作,毫无新意!
既然没什么看头,那索性就睡觉吧,于是在这咿咿呀呀的神曲当中,我渐入梦乡。一睡觉就必然做梦,要不然我在这提这茬干嘛。
说到做梦,这次我没梦到我爹是哮天犬,而是梦到了光头他爹。他爹使劲朝我招手,见我不过去,便不知从哪儿又拿出了个骨头,他说:来,旺财,跟我一起去瞧两个人,以后咱们天天啃骨头。
一看那个骨头,我就知道肯定爽脆可口,二话不说留着口水就朝他奔去,可是刚奔到一半,我就被盘枝错节的树根绊倒了。为了骨头,为了革命的胜利,区区几根树枝怎么会难倒我,于是我手脚并用,爬我都得爬过去。
眼看就能摸到光头他爹了,哦,不对,是眼看就摸到骨头了,我突然被狗咬了一口,没错,就是狗,一个说黑不黑,说灰不灰,说黄不黄的狗。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一只狗咬了你,你要不要咬回去?
我当时怒气横升,恶从胆边来,你要是平时咬我,我不咬回去,做狗嘛,要有度量,但现在情况变了啊,你咬我要是跟我争骨头,那我不能忍。
我二话没说,上去就用我的犬牙跟他开撕。但撕来撕去就有点奇怪了,我咬他跑,我要摸骨头,他就来搅,这狗怎么看都这么欠儿呢。我决定先KO他,再来吃骨头,于是他前边跑,我就后边追,追啊追啊就跑远了,在我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的时候,他说话了:旺财,你千万别吃那骨头,那老头没安好心,他要拖你一起去见黑白无常啊,为了个骨头,你命都不要了?
啥,啥玩意?感情要要吃了这骨头,就得陪他去见黑白无常,顿时一身冷汗,猝然惊醒。
醒了发现是个梦,赶紧呸了两口,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雄心大志还没实现呢,谁要去见黑白无常。
就在我惊魂未定,冷汗还没干的时候,屋子里的咿咿呀呀结束了。那老仙断断续续的说道:房子东边的那个大坑乃行丧之穴,主屋日夜相对,家主必有灾病。这大概就是说房子东边那个大坑是光头他爹致病的根源。
光头一听这话,勃然大怒:这谁挖的大坑,这么坑人,哦不对,这么坑爹!明儿我就上门去讨说法。
他三婶子一听光头这暴脾气还真能做出来,可是挖这个坑的人都是村前村后盖房子做土坯的邻里,他这么一闹连带自己都觉得丢脸,于是赶紧岔过这茬,虔诚的对老仙说:可有破解之法?
老仙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羚羊牌香烟,抽出一根就炊烟渺渺起来,嘴里吸烟鼻子里出气,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一物降一物,当然有破解之法,三子,你爹啥时候生日?
“好像是六月十七”
“行,眼看就要六月十七了,你这两天去镇上做个你爹的替身,然后弄三碗黑狗血,于六月十七这天给他埋到东边大坑那个穴眼的位置,你爹不出仨月就好了”
说完了老仙一脸得意,大概就是说,看,老娘厉害吧,三下五除二啥都能给你解决。话说完了烟头也快烧到手指头了,于是老仙赶紧掐灭烟头,瞟了眼那个始终七点五十二的时钟,站立起身准备打道回府了。
人家老仙给你找了病根你当然得给钱,于是光头拿出了三十块钱就往老仙手里塞,老仙推拒光头再塞,如此三番五次,五次三番,并在光头他三婶,他三叔,老张太太,王四媳妇,李大姑娘的一致努力下,跟老仙一起来并踢飞我的小伙子才勉强替老仙收了钱,随后他俩骑着摩托突突突归家去了…..当然了,肯定是在我含恨的目光注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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