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钱了,你最想干什么?一千个人可能会有一千个答案,有人会选择去报复性的消费,出手阔绰,一掷千金,然后让自己一夜间再次回到解放前;有人会选择不遗余力的把大量财富留给后代,对自己却是一如既往的吝啬,只为让子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有人会选择去实现儿时的梦想,争取更好的学习机会,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强;有人会选择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世界变得更美。
偶然间在网上看到一个小视频,吐槽的对象是马云和马斯克,在2019年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的一次对话。马云和马斯克都是超级大富豪。有网友这样评论:“马斯克谈的愿景是如何登上火星,马云谈的愿景是如何从一颗白菜一颗葱上榨出油水”、“他俩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一个每天研究如何挣穷人的钱,一个是研究未来的人类!”。网友的评论可谓火药味十足,其实这没有什么好议论,环境不同,想法不同,行动自然不一样(很抱歉,请恕我直言)。当你有钱了,也许你未来的想法就不是你现在的想法了。我们没有理由去强求别人做什么,但是我们可以仔细地想一想,当我们有钱了,我们最想干什么,这才是关键。不妨先定个小目标,万一实现了呢。
当我们有钱了,我们的生活可能是这样。我前段时间写过一篇文章—《我想在老家有套房》。朋友九哥,在城里攫取了第一桶金之后,脑细胞多少有点膨胀,以火箭般速度在城里买了一套房,马不停蹄,在老家又盖了一套房。小别墅坐南朝北,春有百花,夏有凉风;秋有皓月,冬有白雪,这一切都着实让我羡慕不已。11月中旬,九哥选了一个黄道吉日,乡下的小别墅算是正式乔迁,我应约去喝喜酒。屋前小广场上,十几桌流水席,摆了一长溜,桌上有鲍鱼、蹄髈、螃蟹、羊排、乌鸡、土鸭……都是名师烹饪,菜品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360度刺激着每位宾客的味蕾;每桌8人,足足十八道大菜,冷盘忽略不计,菜盘大大小小,形状各异,层层叠叠,洋酒红酒白酒啤酒饮料应有尽有,在桌上根本就没有它们落脚的位置,名贵的白酒也只能屈尊一下,放在脚下。帮衬的人往来穿梭,桌上的人眼花缭乱,举杯的人肚皮滚圆,小朋友们摸着肚子一个个打个饱嗝。我旁边坐了一个同去的朋友,行伍出身,在部队艰苦朴素惯了。他实在看不惯这种奢靡之风,一边抽烟,一边喃喃自语,九哥真是阔绰,太奢侈了,太浪费了。事后,我很好奇的问九哥,为什么要这么铺张浪费呢。疫情之后,经济都不景气,赚点钱实属不易。九哥不无感慨地说,我也不想这样,乡下办酒席都是这种排场,入乡随俗嘛:你家乔迁16桌,我家乔迁怎么也得凑出18桌;你家做寿16个菜,我家做寿至少得18个菜;你家谢师宴用鲍鱼,我家谢师宴用鱼翅;你家结婚用奥迪,我家结婚就用宝马……邻里邻居,乡里乡亲,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客客气气,你好我好,暗地里都是卯足了劲准备较量一番,尤其是年轻后生,攀比之风日益盛行。说者轻松自然,听者目瞪口呆。就像简友怡然恣意在《我想在老家有套房》后面的评论:回乡建房子,都是一种情怀,落实之后,就变成了鸡肋。在城市待久了,故乡就真的回不去了,我们很难再融入那个圈子。我是一个务实派,有这些钱如果用来提升自己,那么会不会更好。不是有人说,投资自己才是最大的投资吗。
最近听了北京大学中国哲学与文化研究所王守常老师的课程—《中国传统文化的智慧与思辨》,我的感触很深。王老师在课堂上讲了一个关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著名学者周一良的小故事:周先生有次去日本访问,东京大学邀请周先生做个关于中国文化的演讲,主持人问周先生是用中文还是用英文演讲。周先生说,无论是用英文还是中文,都要翻译成日文,那样太麻烦,我用日文吧。接下来两个半小时的演讲,全程日语,震惊四座。演讲结束后,主持人问周先生,什么时候来过日本留学。周先生说,我是第一次来日本。主持人很惊讶,那你的日语为什么讲得那么好。周先生说,小时候,我爸给我请了一个家教老师,那个老师就是日本人。周先生不仅日语很好,他的德语也讲得很好,周先生说他的奶妈是德国人。这周家可不得了,生了8个子弟,有六个院士,还不包括周先生。凡事有因就有果,种正因得正果。周先生的爷爷周北溪,在晚清是鼎鼎有名的实业家。曾经有首民谣:南有胜先淮,北有周北溪,周家是非常富有的家庭,从北京到天津,从天津到沈阳,企业几乎都是他们周家的。在解放前,周先生家庭属于乡绅阶层,尤其是在江浙一带,这种阶层曾经是国家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他们治理的家,永远是耕读之家。越是有经营头脑的实业家,越是会读书的家庭。这是值得我们今天的企业家或富裕家庭去认真研究和学习的地方。把孩子教育好,才是父母最大的成功。
古人有云“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当我有钱了,我想让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书,让每一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书读;当我有钱了,我想给孩子们最好的教育,让她们以后有能力有机会帮助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当我有钱了,我想做更多的慈善,给予爱往往比得到爱更让人感动,更让人记忆犹新;当我有钱了,我最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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