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利用碎片时间看完了毛姆的《寻欢作乐》,在分享这本书之前,想用另外一种方式对看完的上一本小说《面纱》再做一次全面的介绍和总结。不过,这些内容并非出自我手,而是整理自传记家赛琳娜·黑斯廷斯所著的《毛姆传》。
毛姆从1919年8月起,踏上了他计划已久的远东之旅。这趟旅行全程如下:从利物浦出发去纽约,然后乘火车穿越美国去接上居住在芝加哥的杰拉德(毛姆的亲密同性伙伴,被禁止踏足英国),之后去西海岸乘船。先坐船到香港,然后去上海、北京和北部的奉天(沈阳),最后经由日本和苏伊士运河回家。
这趟远东之旅成就了毛姆的三部作品:《苏伊士之东》(一部戏剧)《面纱》和《在中国屏风上》(游记,正是我现在在简书陆续分享的我的同名文集《在中国屏风上》)。
以下内容欢迎大家来围观了解,选自传记家赛琳娜·黑斯廷斯所著的《毛姆传》。

毛姆中国之行的作品之二是小说《面纱》。
这本小说1925年才出版,因为通常毛姆有了一个想法会先酝酿几年再动笔。
这个主题的灵感有两个出处: 一是他第一次去意大利时读到的但丁《神曲》之《炼狱》篇中的一个情节; 再有就是他在旅途中听人讲过的一个在香港的英国女人的故事。
他说: “我想这是我唯一一部由故事情节,而不是人物形象为契机发展而成的小说。在这篇小说成书的过程中,我一边组织故事,一边寻找合适的角色,这些角色的原型都是我在不同地方认识的真实存在的人物。”

《面纱》讲的是一对怨偶——沃尔特和凯蒂·费恩的故事。
他们初次相遇在伦敦,沃尔特当时休假回家,他是英国政府派往中国的细菌学家。
害羞、内省、有学者风度的沃尔特根本不是凯蒂喜欢的那类男人,但漂亮轻浮的凯蒂已经25岁了,仍然待字闺中,她已经开始着急了。
凯蒂野心勃勃的母亲说过一句不中听的话,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有嫁不出去的危险。
于是吓得凯蒂赶紧嫁给了痴迷于她的沃尔特。沃尔特骄傲地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香港,这里丰富有趣的生活让凯蒂感到了些许安慰。
的确,她丈夫是个闷葫芦,他急切无能的性爱也乏味至极,不过好在有可以补偿的人。
英俊的查尔斯·唐生是香港助理布政司,他迷人、善于社交、调情的本事一流。很快,凯蒂和查理就干柴烈火地爱了起来,她被这个虚荣且极富魅力的查理搞得神魂颠倒,并愚蠢地相信他也被她迷住了。
凯蒂为他们的幽会而活,约会地点往往就在费恩家,他们选的时段很安全,那会儿沃尔特正在实验室里头忙活。
一天下午,他们正躺在床上,看到锁着的卧室门把手慢慢地转起来,他们吓坏了,是的,沃尔特突然回来了。从此凯蒂的生活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一向盲目挚爱着他的沃尔特,开始显露出性格中近乎虐待狂的一面。
他变得充满敌意,少言寡语。他冷静地向她发出了近乎谋杀的最后通牒: 要么随他一起去内地一个偏僻的叫梅潭府(此处在贵州)的地方,致命的霍乱疫情正在那里肆虐; 要么他就跟她离婚,并将查理·唐生列为共同被告。
一开始,凯蒂采纳了第二个建议,她以为查理也疯狂地爱着她,就像她爱他一样,有这么好的机会,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跟她结婚,甩掉他那个无趣的老婆。
然而在查理办公室里发生的令她羞愧的一幕,终于让她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她的情人根本无意卷入这场毁灭性的丑闻。
她必须理智、振作起来,随沃尔特去梅潭府。
“就我的理解,你的丈夫已经做出了英勇和慷慨的表率。在他看来,你就像一个到处淘气的小鬼头。我不必夸大其词说梅潭府是一处疗养胜地,但你不能因此就对它心生恐惧。”(查理)

凯蒂在那个伤心的小镇度过了凄凉恐怖的几个星期,每天都有上百人因霍乱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凯蒂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实处境。沃尔特对她的爱转变成了无情的恨,她从查理那里得到的所谓的爱原来一钱不值,而她自己则是个自私肤浅的女人。
渐渐地,看到沃尔特拯救生命的英雄之举,她也开始将目光投向外部世界,自愿去法国人办的修道院里照顾孤儿。
尽管凯蒂还是没能喜欢上她的丈夫,但她同情他,她最大的希望是说服沃尔特原谅自己,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沃尔特自己好。
然而沃尔特就是无法释怀,即使听说她怀孕了,态度依然冷冰冰的。“孩子的父亲是我吗?”他尖刻地问。
最后沃尔特染上霍乱死去了,显然二人到头来也没有和解,似乎变得更明智的凯蒂独自回到香港。
然而毛姆是个现实主义者,绝不会就此罢休。他让这个意志薄弱的女主人公再次情不自禁地屈服于查理不经意的诱惑,最终满怀屈辱和自我憎恨地回到了英国。

(待续。明天内容:凯蒂·费恩是毛姆最出色的虚构人物之一,沃尔特身上有毛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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