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魏收的人恐怕不多,他是北朝文学家,与温子升、邢邵齐名,史称“北朝三家”。
魏收撰修过《魏书》,此篇乃家训,为子侄辈而写,令藏于枕中,示醒寐不忘之意。
吾曾覽管子之書,其言曰:任之重者莫如身,途之畏者莫如口,期之遠者莫如年。以重任行畏途,至遠期,惟君子為能及矣。
蘧瑗識四十九非,顏子幾三月不違。跬步無已,至於千里。覆一簣進,及于萬仞。故行遠自邇,登高自卑。
月滿如規,後夜則虧。槿榮於枝,望暮而萎。夫奚益而非損,孰有損而不害?
道尊則群謗集,任重而眾怨會。其達也則尼父棲遑,其忠也而周公狼狽。
这篇骈文家训首先从管子的“任重”“畏途”“远期”落墨,再以此为内在意脉,旁征博引,归纳演绎,说明怎样才能成为君子,然后便能“以重任,行畏途,至远期”。他提出的教子为人的独特见解,无不透着哲理的灵光,而且显示了他作为史学家的严谨缜密,汇通今古、博大精深的才学。这篇训诫文词华美流畅,排比铺除,属对工整;遣辞造句,变化多端;承接转折,丝丝入扣,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
好久没读古文辞赋了,这几日稍闲,找几篇读读,体会文言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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