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
慨叹无用,可是还是无用地慨叹。生活不可细思量,若是不偶尔喷一喷,就觉得自己行将朽木!要真是一根芦苇就好了,一思考就令人发笑。有点唐吉诃德,但是我就喜欢这样没事瞎想,想想不犯法,活泛活泛脑子,免得提前痴呆。
好久没有聚齐过了,几朵小花随队出行,尽管也觉得中灵山估计不怎么滴,大概跟马鞍山的无聊有一拼,可是,那不是问题啊,反正这一天就得过,你料不定会有何故事发生,不过主角在,故事即将上演……
一上车大海眯着眼跟我说,头一天的兴奋劲儿延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因为她几乎是三点起床,做了各种准备,吃的包包的,盯着鼓鼓的登山包挨到天亮的!跟打鸡血了一样,瞅瞅人家这出行精神!
大概顺道吧。这一次,车子直接杀到登封的一个菜市场,采买来几个重达30多斤的大西瓜,听数字也不觉得如何,可是看着那三头瓜,我天呀!西瓜精!害我一路都不稀的喝水,尽惦记那几个瓜该如何吃了。
不出所料,车子停在了似曾相识的地方,果然跟马鞍山有干系。下车时,之前在高速路上目睹的渺茫天地已明亮了不少,尽管太阳没露面,不过面纱一般的云层阻隔不了源源不断的热辐射,一下车就有像被放了气的囊的感觉,直想四肢瘫软,谁给我抬到凉荫地儿,感脚该是齐人之福。皮皮就是直接坐地上了,情况有所不同的是这妞是晕车,辟谷还是挺有成效的,真有打破重塑的革命性。不敢说你,还是说出来了……心疼呗!
天,呕热,性子像生闷气的小媳妇儿。黑了白里下,都分不清啥啥时候又下雨了,这蒸腾的云海,四处丝滑的感觉,都想吟诗: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这也不即景呀!队长,下边两句是神魔?
跟马鞍山重叠的一段是石板台阶,还是挺消耗人的,每当此时,都须得咧咧嘴,抖抖囊气,不能真泄了,不是丢人的事,关键是怕人丢了,这山高林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捉了去当了压寨夫人的贴身丫鬟,恐怕不好吧!咦——,我又想多了!
跑偏了,回到正道上,在岔道口,队长来了,安排人在此值守,直到所有队员赶到。习惯承揽活计,示意我们只管继续。
此时上行的缓坡上像有小诗缥缈:灰白的云雾弥漫,与油绿的草木混合,把空气调成亚光豆色,远远的人也弥合其中,犹如光斑跳动,一幅林深时见廘,溪午不闻钟的意境。这是梦中的仙境。雾气霭霭,饱涵水汽,附着在什物上,无一处不润,泥也是褐红色,温润而生机勃勃,都想成为她,又觉得自己不够格!
从此处抵达第一个崖口以后,形势渐渐不同。左转直接趟过刚刚被踏下挣扎着要昂扬的草,湿湿的缠绕,时不时拌一下脚。右边的山谷里白茫茫一片,透过密掩的树叶,明亮而鼓动,像一个偌大的通电的氖灯。山,连轮廓也遁形,偶尔似淡写的素描若隐若现有无中,眼前的一切是山水画里墨绿一点,兀自苍苍画布中。留白处,虽无言,意无穷。
沿山脊逐步上行,向中灵山挺进,有瞬间跳入深秋的冰凉意。一条小路被灌木树丛掩映,一路上跌跌撞撞,直到遇一股半途折回的队伍,山势陡峭泥泞,实在难以翻越,与正值叉口的我们汇流,同时取一条陡然下行的斜坡泥路,我们尴尬地站在山巅右侧仅能容一人立定的小路上喷框儿。那时候全然不知道前方的具体情况。等后来推进中,才随人流穿插汇入。这是一段令人难忘的记忆,若说不惊险,我自己都不答应,若说惊险吧,又觉得大家小心翼翼地分别摔的是屁股蹲儿。身上有不同程度地泥巴,皮肤也会有轻微擦伤,在那接骨眼上,怪为难也得下,手足无措,双眉紧锁,有女生犯难吭叽,有把手杖左右手来回倒腾,不知如何下脚的,压低身子,揪住能揪住的活枝树干,有人慢吞吞踯躅不前,有人灵活矫健,我在小明童鞋后边,她骨子里是个强驴,由于近期不常跟队,看她那架势不太灵巧,我和大海在后边看的直冒冷汗,幸好全程有山哥护佑,可是就在下最后一块湿滑的小斜坡时,眼瞅着她像一根水草一样悠悠地伸展开,默不作声地伏地停滞一瞬,我和大海紧张到呆蒙,就算那样了,介大美女仍保持优雅姿势。
那一段慢说是雨后通过,就是天干路响也并非易事。整个夏季如同雨季,从山上冲下的新泥好像专门要人出溜打滑的,好在凡到无枝可依的关键处都有兄弟队扯起绳子接应,难处不分彼此,觉得十分温暖。
走完惊险的一段,仰头才发现一篷蓬的藤蔓挂满了八月炸,灰褐色提溜着像灰老鼠,长的是不怎么好看,不过有吃过的人说熟透了酸甜口,一路上尽是,偶尔见地上落下的炸开的皮,跟香蕉一款,只是它好像从背部开裂露出果肉,让鸟儿分享,挺慷慨的样子。只是未成熟,不能采收。
到此时,大家基本忘记了中灵山这回事,登不登得上山,不苛求,反正该经历的紧张刺激酸爽滋味全有了。作为先锋官的山水大哥和文桓可不那么想,他们始终带队寻找向上的路迹,可是后来又陆续山腰折回,数度寻找后,在最后一次奔袭到一处垂直30米松松垮垮的布绳梯子时,终于放下了向上的执念,消停带大家一路下行,目标:任窰村。队伍首尾呼应中,少女打岔人——妖——春!她可闹腾了,分贝极高,是和谐队的百灵鸟!
中灵山有中灵寺,附近村民为上下行安全,用黄龙旗和各种彩旗扯成扶手,感觉安全多了。
中午时分,大家就着斜坡点缀分布,三五一堆儿就餐。也就半个多小时,就有队友吃完开动。一则是斜坡尴尬,有必要寻一处平缓地,平复一下一上午的紧绷情绪;另一面是和谐队的一贯作风,八项规定执行得力,也从不拖延迟疑,要我说最根本的是,这帮强驴都练得一身筋骨皮,这点儿山路对于大家来说就是开胃小菜,有人一口气下来,水都不带喝一口的,知道为神魔么?反正我知道,就不告你们……
有哗哗水声时,找到了落地的感脚了,几块巨石的夹角处,一小“破布”飞溅,白花花的冲出一片石卵铺设的小潭,清澈见底,引得人流连驻足。一路上也没见着的队长赶来,掏出包里的存货——鱼块,给我们,然后引吭高歌: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赠我情。而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应景呀!
我们品着鱼块,还搁那瞎琢磨,凯若说:“队长专门给咱留得!”“咦——,看你自恋的吧!”立即被几个人喷回去了。“要我说,这鱼块中午就没拿出来”“咦——咦——,你才自恋呢!”这群喷子,吃东西还挡不住喷银,就不是厚道人。队长,我们猜对了嘛?嘻嘻嘻,谢谢队长啦!
落到任窑村后,剩余的3公里水泥路是奖励,饶出来的,溜腿嘛,不溜痛快那哪成!轻松抵达牛窑村停车地,等待队长和后续队友。队长不到瓜也不好吃呀。期待了一天,两牙瓜下肚,觉得一天圆满了。
日后再提起中灵山,去——过——,只是没按脚本推进,不过我想这正是魅力所在。
生活没有彩排,每一秒都是直播!
据听说,山上汇流的一队人,原路返回了。也祝他们平安归来!
谢谢宽队,习惯,先锋官山水大哥和文桓,谢谢收队草原鹰,谢谢各位小伙伴,谢谢各位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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