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饿,不知是饿造成的空虚,还是空虚幻化成饿,一种无法控制的饱腹欲望在蠢动。今夜,25楼无风,光影依旧。远处眺望,一切都静止了。不觉中想起李宗盛的一首歌—《十二楼》,向左、侧身、半躺,等体温下降,电视里播吸烟对怀孕的影响,是谁在十二楼嚷嚷。禁不住猜想,此时此刻住在12楼那两户人家是不是也挣扎在饥饿与空虚中,突然想起来《十二楼》这首歌。又想,如果有一个李宗盛这样对生活有深度思考的人做伴侣,生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李宗盛也离过2次婚。离婚是否意味着不幸?也不尽然。离婚不过是一方或者双方受够了2个人的生活,宁可1个人生活或者与他人重组2人生活。可见,与满腹才华的人生活在一起也有可能不幸福,或者极有可能是不幸福的。有些事,想起来很美,就够了。
最近,不知为何常常想起死亡,弄不清楚到底是好奇还是恐惧。“我的亲人怎么大都成了死人?我真不知道是我也老了,还是这世界太老?”,看到这句,心里一颤。人老了,总要失去至亲,直至有一天,自己也离去。人,皆会死。在《都是可怜的人间》中,周作人为其女儿写过两篇小文,一篇是《若子的病》,一篇是《若子的死》。早已过不惑之年之人,还有什么样的人间辛酸疾苦不曾经历过?只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读来多少让人沉重。
老友曾说,有段时间常常梦到去世的爱人,梦中的情景就像是2人曾经的日常生活一样,真真切切。说的人故作轻松,听的人也装不在意。只,纵使现在,每每想来,我都记得真确。如果不能再见,思念是唯一的精神慰藉。而做梦,又常常因思之切、念太深。试想,醒来后,夜深人静处,又是怎样的一番不堪回首。
如果还有期许,我的至亲、至爱们,你们要慢些走啊,我也要慢些走啊。人生,多少还有些重复着的快乐,我还想继续享受。人生,多少还有些未曾经历过的快乐,我仍满怀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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