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善与恶的距离:身处大环境,个体不作恶是否可能》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纳粹大屠杀期间个体为什么成为了恶的执行者?
一、从众行为
为什么会从众?
个人容易认为团体共同的选择是值得信任的,因为时间短,方案可靠,而且倾向于规避风险。相反,特立独行更容易带来焦虑。如此,群体规范就形成了。
有趣的是,当一个人收到排斥和拒绝时,大脑感受到的受伤和痛苦和身体感受到的是相同的。
如何打破从众?
如果要打破从众,只要有一个人反对并形成少数派同盟就增加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打破从众形式。
可以用从众来引导好的行为促进公共利益
比如用描述性的社会规范。实验证明,在入住的酒店放一块醒目的指示牌,上面写明,“已经有75%的人在重复使用毛巾”将会增加9%的该正面行为。
二、姑息之恶
如果有惨案发生,旁观者是否救助的行为会收到情境因素的巨大影响。
“帮助”发生的前提有:
第一,要能注意到突发事件。个体倾向于屏蔽“和我无关的事”。
第二,要能正确评估出有事发生。当观察到一个不确定的事件时,人倾向于安慰自己是不太危险的事件。比如曾经发生过的被害人被歹徒杀害,很多邻居却以为是隔壁夫妻在发生激烈的争吵。
第三,个体要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帮助。有压力才会有行动,所以一旦发生危险一定要指认某个人去求救而不是向人群求救。
第四,知道怎么帮,个体有没有相关的知识和技能。
第五,决定去帮助。很多时候,人们决定不帮是因为害怕惹上麻烦。
另一方面,以上体现出个人的行动会受到情绪的影响,靠不住。而制度的设计更能保护和激励善心。
三、以服从之名,人类犯下的恶行
1963年 耶鲁大学社会心理学家 史丹利.米尔格拉姆 经典电击实验(权利服从实验)
人倾向于什么也不做,除非得到权威的命令,即使在残酷的实验过程中个体已经有强烈的内心冲突,发抖,口吃等症状。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服从者和被害者的情感距离使被试因为接触不到所以感受不到残酷性,伤害性和严重性。比如在电影《安德的游戏》中,一个孩子打赢一局游戏而摧毁了整个星球。如果被试和被害者被放在一个房间,感受到对方的表情和痛苦,这个实验提前中断的概率将提高很多。
二,责任转移,被试倾向于把责任转移给实验要求者。他们会不自觉成为权威的代理人,或者只是权威指令的工具,从而变得麻木很少感受到对他人的同情和愧疚。
三,权威会找各种理由把要求被试的行为正当化,比如,以只是科学实验或者为了维护本国的安全为借口。纳粹集中营大屠杀正是如此。
四,伤害等级是渐进的。在实验中,电击伏数会逐步增加,而被试对实验坚持的时间越长越会把实验坚持下去。如果在某个时间点被试做出反抗要求退出实验,那将有更少的人完成这个残酷的过程。
五,权威的高声望会使服从权威成为应有的习惯,所以在权威可能影响时要去思考是否这是真正的权威,应该相信它到什么程度,以及被要求的行为是否合理。
六,如何降低对权威的影响?当群体中有个体站到对立面,反抗的合作效果最好。
四、津巴多的监狱实验
目的:好苹果放到坏篮子里会发生什么?
1971年斯坦福大学教授津巴多,把心理学系大楼的地下室改装成监狱,花15美元一天请来了24名学生参与实验。这批学生要参加实验必须先通过测试证明是“心理健康、没有疾病的正常人”。 随机的方式被分成了两组角色:9名学生担任 “囚犯”,9名学生则以三人一组轮班担任“看守”的角色,余下6名则作为实验候补。
实验结果的解释:
1.监狱权利系统的设定使得即使有权利反抗也会放弃反抗。
2.监狱系统会创造出一种非人化的生态,如纳粹营。偏见会带来歧视,歧视将导致仇恨。所以任何环境下的任何形式的歧视都应该被制止。
3.匿名性隐藏了个体性,人们会用扮演的角色来开脱自己的罪行。
4.个体对群体规范不加鉴别的服从并发生责任分摊和扩散。
所以,情境很重要。
身处一个压力巨大的系统,个体在其中个体在其中不作恶是不是有可能?
如果要减少这种可能我们要去抵抗那些可能导致我们做出破坏性行为的环境因素。
应该相信和鼓励不易察觉的平凡善举。
比起一味强调设置太高的道德标准,应该去鼓励提供日积月累的温暖柔和的力量。
以上图片摘自《宇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