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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相恒依(1)囚徒

覆相恒依(1)囚徒

作者: 迎春海棠 | 来源:发表于2023-12-26 12:55 被阅读0次

      楚恒醒来时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自已在哪儿,身体的大部分泡在水里,他微微动了下身子,首先的感觉是头疼,模糊了眼睛的液体自额头流到嘴角,是血腥,他伸手去触碰额头,手没有问题臂膀有些许撕裂的痛,但应该没有大碍,触手的是一片粘稠,来不及处理伤口,他用手背抹去眼皮上血,侧着头,让血从侧面流下来。

  环顾四周已经是一片狼藉,舱内被海水浸泡着,及到沙发的高度,桌子上和架子上的东西已经翻落了下来,漂在水中。

  这船是在海里打了个滚。

  定位和导航的装备是被他故意拆下来的,自然不能用。

  海事对讲机里传来的嘶嘶拉拉地响声,导航系统的电池还能用。

  自动排水阀的马达高频率地转着,楚恒掀开身边的地板,透过海水看到了船底有一个桅杆直径大小的洞,水正咕咕地涌入,和底舱的排水阀较着劲。

  楚恒猛然警醒,自己有脱离了危险了吗?

  这船似乎停在平静的水面,外面也听不到呼啸的风,是脱离了风暴的范围,还是在风暴眼里。

  如果是在暴风眼里,楚恒想,那么他可能还在南违四十度左右,如果是离开了暴风,楚恒心里一紧,这异常的平静说明他回到了赤道附近。

  楚恒顾不得疼得要裂来的头,在腰间摸索这手持对讲机。他将频道调到澳国海事救援的专有频道。

  他知道覆羽可能会监听这个频道,但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哪,自由与禁锢,百分之五十是几率,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就是看他楚恒是否还能得到老天的眷顾。

  楚恒动了下身子试图站起来,胸背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楚恒闷哼了一声,头上冒了冷汗,他咬着牙,扭动了下颈,腰,又动了动腿,初布判断脊椎没有问题。估计是肋骨断了。他解开外套,掀起贴身的衣服,见胸前的皮肤泛红只是皮肤表面充了血,没有肿起来的迹象,发没发炎现在还不好判断,但至少断掉的肋骨没有戳破内脏。

  楚恒稳了稳身子,用手肘支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右腿吃不住力,膝盖的部分是麻的。像是被夹板固定了一样不能回弯。他用左腿撑着自己,拖着右腿,挪到了操控台前在椅子上坐下,防水外套的里面已经是汗湿一片,他颤抖的手,拨弄着台式电台,将它调到十六频道。又将备用电台打开,调到军事频道,重新启动了AIS,和导航系统。雷达上没有任何显示,定位系统一直回复找不到信号。

  他妈的,楚恒暗自骂了一句,我就和你赌这一局,输了这局我就和这条船一起去给楚晚秋陪葬!

  他用力的摩搓着手里的手持对讲机,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求救信号

  ”Mady, Mady, Mady, Costal Guard Gostal Guard Gostal Guard, My Boat name is Galatea, My last Position is 41.degree South, 125 degree East, my boat was hit by Hurricane AFFE.

  Navigation systems are not work, boat is sinking, solo crew onboard with head injure, ribs and one leg broken.

  Need immediately assisst

  Mady, Galatea , Mady”

  楚恒的求救是直接发给澳国海岸救援的,他大要描述了船只名称最后的位置,遭遇的风暴名声,船只和人员损伤程度,他不确定现在的船是否已经入了澳国海域,但是下了决心的,不成功便成仁。

  信号发出,楚恒将额头埋在手心里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怎么样,他心跳得发慌,振得自己的耳鼓痛。

  他抬起头,看见一手的血,他摸着额头的皮肉,在台子过上的柜子里拿出急救箱,对着急救箱内盖上的镜子清理。

  额头上被开了一道五六厘米的深口子,清洗了大部分淤血,里面隐隐透着白色的骨头。楚恒干吞几片止痛片,对着镜子用自动缝合器把伤口钉好,用绷带把纱布固定在缝合的伤口上,用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眼下,嘴角的伤。用弹力带把胸背牢牢缠住。每一次呼吸,都是锥心刺骨的痛。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离上次呼救过去了不到三分钟,海岸救援那里没有回应,他就把台式的电台调到海岸救援的频道,又发了一遍。

  信号刚刚发出去,忽然海军频首里传来不是很清晰的声音。

  楚恒微调着军用频道,把声音放大,里面传来一连串缓慢而又平稳的警告。

  “你们未经我军的允许下进入我国海域,请马上返航,请马上返航,否则将被认定位侵略行为,我们将不排除使用武力驱逐的可能。这是我们发出的最后一遍警告,请马上返航。”

  紧接着海岸救援那个电台也有了回应。他们回复说求救信号已经收到,让楚恒保持频道畅通,问了他大概的身体情况,让他到甲板上把救生艇的自动定位打开,并启动船尾的全球紧急定位装备。

  这时军事频道里传来夹着暹罗口音的英文回复,声明他们无意侵犯澳国海域,只是在追逐叛国逃犯的,报了楚恒的船名,希望澳国海军配合将楚恒的船驱逐到公海。

  楚恒来不及多想,直接呼叫了澳国海军。

  “这里的Galatea在呼叫,Galatea是西葡国注册船只,MSN号码为#$&******我是华国公民,我的护照号码是。。。。船只在经过公海时无顾遭到暹罗海军的骚扰和拦截,船只在暴风中受损,失去动力,贵国海岸救援正在途中,我请求国际庇护!“

  军事电台陷入了宁静。

  楚恒心里砰砰地跳着,他担心希望的大门会突然关闭,就象他这三个月的所有努力一样。如果是这样,楚恒咬牙想,我就炸了这船,一了百了。

  救援队那边依然有条不紊地和楚恒沟通,指导他将求救信号弹搬到甲板上,让他时刻报告身体和船只的情况。

  这时军事频道传来沉稳的声音,宣誓主权,告知他们对空发射的信号弹是最后的警告,要求入境的暹罗军舰立刻退回到公海,对楚恒的庇护请求没有正面回复,只是告知他有必要时协助海岸救援,对他进行搜索。

  楚恒将紧急救生袋搬到甲板上,坐在甲板上把救生艇踢到了海里,激活了自动定位,又将全球定位信号打开。救援那里很快传来了接到船只信号的回应,告诉他让他在甲板上耐心等待。

  楚恒此时的心放了一大半,把甲板驾驶台旁上电台的副对讲打开,这时手上的对讲机也有了信号,他将手上的对讲机开到公共救援频道,听着三个频道的声音。军事和救援的频道都时不时的有声音传来。

  连痛再累,还有劫后余生的精神涣散,他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他打开救生袋,在里面拿出了些吃的和喝的,半卧在甲板上打量着这条船。船的桅杆从中间断开了,被钢索拉着同橙黄的风暴帆一起漂在水面上,楚恒动了动变了形的舵盘,转不动,估计是舵叶变型卡住了。船边护栏的钢索被桅杆压。

  我这是在暴风眼里了,楚恒低声对着船说,我动不了,你现在也不能动,我怕是不能带你回去了,也不能把你丢在海上等死,你不如去陪我妈吧,替我陪着她们。

  说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站了起来,拖着一条麻木的腿把动力艇的汽油桶搬到到了舱内。楚恒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儿,也不知道,放火烧自己的东西犯不犯法,能不能放成,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舱里沙发以上的地方已经干了,他把汽油泼在干燥的架子,桌子和橱柜上。

  把自动排水阀的关掉。

  “楚恒,你回来我们谈谈”这时三个频道里同时传来一句不是很标准的国语。

  楚恒嗤笑了一声,手上没停,把揣了一只火箭信号弹在怀里,其他的摆放在煤气炉上。他将煤气上的安全开关卸了下来,丢在水里。

  “楚恒,求你回来我们谈谈”覆羽的声音在电台里嘶哑又飘忽不定,三部电台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着,萦绕在楚恒的四周。

  楚恒舔了舔嘴角的血,胸口在呼吸中越来越痛。眼下的伤口似乎迸开了,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楚恒用手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又把手指放在嘴里,把血吃了个干净。

  这时远处传来轰鸣的马达声。

  楚恒回到甲板,把剩下的汽油洒在入舱的舷梯和甲板上,然后依着救援队的指示把信号弹灾抛在水里,又点燃了烟雾弹,马达的轰鸣声已经越来越近,求援的直升机已经回复说看到了他的船。

  楚恒用对讲机报告说,船上起了火,自己有伤不能动,没有办法救火,说着他把舷梯口的汽油点着,把打火机扔进船舱,又把甲板上的煤气主开关拧到最大。

  在看到直升机停留在船的上方时,他听到电台里传来了覆羽狠绝的声音“楚恒,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此时直升上有一位求援人员挂着钢索落下,楚恒将怀里的火箭信号弹对着舱口拉了开关,火箭弹带着白烟窜入舱里,嘭的一声在舱内炸开,舱内顿时大火弥漫。

  楚恒拿着对讲机,一字一句地说“FUCK YOU,再也不见!“将对讲机丢入舱内,人就虚脱地平躺在甲板上,意识开始模糊,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楚恒依稀感到自己被吊离了甲板,荡在空中,头顶是马达的轰鸣声,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他的意识被吵杂声振得粉碎,心底有个声音对他说,安全了,自由了,结束了。

      楚恒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中度过了自己的一生,

  他梦见左手拉着着一个男人,右手牵着一个女人,在夕阳的余晖下,一边走着一边荡着他开心地喊着“飞呀,飞呀,再高点,妈妈爸爸!”

  画面转动是那男人和女人的背影,他哭着“为什么不要我了,爸爸妈妈!”

  庭院的桂花树,桂花树下年轻漂亮的楚晚秋。

  学校里的,同学们穿着干净整齐的蓝白色校服,一会儿说,楚恒过来玩儿,一会说又再他身后贴纸条,上面写着“野种”。

  姚瑶的哭红的眼,讥讽的神色,李云的手指就在眼前,破口大骂“骚货养的流氓儿子!龌蹉!”

  他骑在踏风疾驰,在马场,在草原,在海边,海上的风浪,破碎的船帆在空中飘扬,海水打在身上脸上,封住了他的口鼻。

  妈妈和楚晚秋牵着手走在薄雾中,他大声地呼喊着,追赶着,可是迈不动步,喊不出声音。

  时而是炙热的烈火将他困在中间,灼烧着他的皮肤,时而是人脸将他困在中间,用利剑戳他的身体

  “你逃不掉的!”一个狠绝的声音重复着“你逃不掉的!楚恒,楚恒!”

      突然天地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的苍白,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四周的一切都是白的,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裤,赤着脚。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朵小花,淡黄色,不起眼,却仿佛给这一片苍茫中注入了生机,只要走过去,抓着它。就能活下去。

      可是他动不了,脚腕处扣着一副冰冷的镣铐。

      对于生存的渴望,让意识有了更大的力量,他拉扯着那副镣铐往小黄花的方向走。

    “楚恒,你是我的,我怎样才可以留住你?”

    有一滴泪水自天空降落,却像火种一样点燃了他身上的镣铐,冷白色的镣铐变成红色的火蛇,柔软,炙热,却仿佛更加坚硬不摧,更加令人恐惧。

  楚恒要逃,他要逃离这恶梦,他和自己说醒来,醒来,这些都是梦,假的,假的。

  他握紧拳头,让指甲嵌在掌心的肉里,死命地咬着嘴唇,让它们痛,让它们流血,我只要醒来。

  手心和嘴唇上痛传来,接着是胸口的痛,头痛,四肢痛,楚恒努力地睁开眼,一道模模糊糊的白光映入眼帘,他转动了下头,头痛得轻哼了一声,他看见身边有一个人影,那人见楚恒醒来,惊呼了一声“楚恒,楚恒,你醒了吗?”

  楚恒的眼前还有些模糊,看不清身边人的脸,不过是女孩的声音,他送了口气,轻轻地嗯了一声,问我在哪?

  “医生医生!”女孩没有理他,影子消失在眼前“他醒了,十五号房的病人醒了!”

  楚恒恢复了些意识,觉得这个声音不熟。

  他触了触贴身的衣服,应该是医院的衣服,他记得自己把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放在贴身的防水袋里,文件上写了紧急联系人。

    曾一刀应该不会这么快过来,他需要申请签证,姚凯还在解密期,他也出不来,叶淳,付海,Lars都是男人,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我怎么看不清东西,楚恒心里想着,用手揉了揉眼睛,眼前还是朦胧一片,看得到光,也看得到模模糊糊进来的人影。

  他看见进来的人影正在接近他,有只模糊的手臂伸到他眼前,他条件反射地往后,撤得前胸背后剧痛。

  “别害怕,我是你的医生”雄厚的男中音英语的发音带着澳过特有的口音。

  “我在哪?”楚恒没有再躲他触碰的手。

  “这里是圣约翰医院”。楚恒第一次觉得澳国英语这么好听。

  “记得自己是谁吗?记得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温和地问着。

  “楚恒,在海上遇到飓风,被海岸救援队救了。”楚恒脑中闪过他升到半空时听到的那声巨响,头突然疼了起来。不禁轻哼了一声。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医生问。

  “我现在还有舒服的地方吗?”楚恒轻松地和还看不清脸的医生打着哈哈。

  “嗯,颅内出血,肋骨断了八根,脾肺有轻微内出血已经止住了,膝盖髌骨粉碎性破裂,右臂,右手,都有轻微骨裂,还有脸上和额头的开放性伤口,和全身的磕碰伤,看起来很严重,但你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后继还有一些修复手术需要要做,然后就是恢复和养伤了。”

  “右臂?”刚醒来的时候,痛的地方太多,他没发现右臂的异常,如今再动,才发现,那抽气般的隐隐作痛。

  “我看不清楚”楚恒用力合上眼再睁开,眼前依旧雾蒙蒙的一片。楚恒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又无力。

  医生用电筒照着检查了楚恒的眼睛,又在他眼前晃着手问“能看得到什么?看得清这是几吗?”

  “光,和影子能看到”,楚恒放缓呼吸,忍受着胸口的疼痛“看不清具体的,我是瞎了吗”

  “先不要太担心,应该是颅内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稍后淤血被吸收以后会好转的,需要观察两天再做个CT看看”医生的声音让楚恒安心。“你先休息,具体情况我和家属说明吧”

  家属?楚恒还是想不起来身边的女人是谁。这世上能和他撤得上家属关系的两个女人都不在了。

  “鉴于你的身体损伤程度,已经给你用了一定剂量的止痛药,如果需要可以给你注射吗啡止痛。”

  “不需要”楚恒不知道自己晕了多长时间,他和覆羽间的事是不是已经了断干净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要保持头脑清醒。

      医生和那个女孩子在病房的门口轻声地交谈着,医生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女孩都轻声地应下来,有些不确定的又反复问了问。

      楚恒没有再问什么,静静地听着,想从女孩子的声音里想起她是谁。

      女孩儿和医生聊完,静静地在楚恒的床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女孩儿的沉默让楚恒有些心悸,被囚禁在暹罗的一年多,他无数次地看到了自由的希望在眼前破灭,如果这次还是一场幻灭的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你是谁?” 楚恒盯着眼前的模糊的影子,声音因为恐惧变得颤抖而尖锐。他瑟缩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上七零八落的零件,散了一床,互相并不配合。

      “楚恒,你别怕。” 女孩儿有些焦急地按住他输液的那只手臂,“我是姚瑶,你还记得我吗?”

姚瑶,他当然记得,这是他少年懵懂时唯一的一个曾经打开过他心门的女孩儿。

楚恒在养父母的身边快乐地长到五岁,他有一个***的父亲,和一个博学多才的母亲,12

苏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文人商人圈里若有点事儿,传着传着就成了家喻户晓,茶余饭后的那点谈资。

楚大教授家的里那个从小就被众星捧月的姑娘,大学毕业以后,保研的资格不要,留校的名额不要,一双球鞋,一裹行囊,就天南地北的流浪去了。

人了无音信地走了三年,回来以后,在苏城那条满是文人墨客的小巷子里开了一家陶艺咖啡馆,簇拥风雅地没几个月,就和一位有妇之夫弄得不清不楚,有明眼人见过那位隔三差五出入前庭后院的奸夫,说是市里哪个部门的小头头,省里哪位领导的上门女婿,也是楚晚秋的大学同学,原来的男朋友。

楚大教授被人戳了脊梁骨,败坏了家门。老人家还没来得及高血压,这个败家女又捅了更大的大篓子,出国去玩了一圈儿,一入国门,就因行贿受贿入了刑,服刑期间居然有了身孕,孩子生出来还是个蓝眼睛。

楚老师在苏城实在待不下去了,卖了房子,和楚晚秋断绝了关系,携了夫人去了海岩。

姚凯也就是楚晚秋的绯闻前男友,活动了关系,借着楚晚秋生孩子,把保外就医一直延到刑满释放。

  楚恒有些迟钝地回忆着姚瑶这个名字,如果是在一年前,这个名字还是他一生不可原谅的名单里的前三位,而这一年他已经在覆羽身上消耗掉了所有的怨怼,似乎那些存在于过去的怨恨都已经微不足道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甚至让他觉得心安。

      “哦,原来是你,好久不见了。”楚恒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老朋友似地和姚瑶打了个招呼,甚至还扯着干裂的嘴诙谐地开了个玩笑“我怎么又落在你手里了?这回是真瞎了。”

      姚瑶顺势在他床边坐下,拿过水杯,用棉签帮他润了润唇。

      “楚恒,咱们以前的恩怨回头再说,我问你,你是想在这里治疗还是回国?”

      楚恒这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虽然暹罗政府已经发表官方声明,对此次暹罗海军误入澳国海域的事件予以道歉,并派出了使团前往澳国,以示和平友好的愿望,但毕竟涉及到了国际争端,作为引起这一争端的关键人物,虽然貌似无辜,但楚恒还是难免要被挖出来。

      “我要尽快回国,姚瑶,你和姚叔说说,请他帮我尽快回国好不好?”因为无法聚焦,楚恒蓝色的眼睛瞳孔扩散开来映着灰败的薄雾,显得脆弱和无助。

姚瑶没见过这样的楚恒,少年时代的楚恒,即骄傲且倔强,即使陷入在无休无止的恶意中伤和流言蜚语中,也不曾低过头。

    还没清醒过来时,楚恒会因为疼痛而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但手和脚却始终保持着固定的姿势。仿佛是被一副无形的镣铐扣住了手脚一样。

    梦里的楚恒像个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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