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扇轻轻转动,炎热的天气没有一丝得到改善,窗外的街道像是被高温扭曲,平坦的直路变得凹凸不平,大约是太热了,一件白色的T恤全是汗水的痕迹,即使是短裤、赤脚,也难以改善这种状况。
那个人还是失约了。
打开门,从咖啡厅走出,门上的“营业时间”牌子在晃,没有回头,一路直走,打着电话,没有人接的电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有着什么意义在里头,一次接着一次的继续,没有厌倦的味道,直到直路的尽头,转过弯来,没有了路灯,对面一处铁栅栏,而它的后面,是海。
明白过来,已经是太阳道别很久之后的晚上,没有路灯,打着手机的手电筒,电量剩下7%,明显是锲而不舍拨号的后遗症,估计坚持不到十分钟,那么从这儿走回家,需要多少时间呢?又是一道人生难题。
第二天醒来,对于昨天的印象很是模糊,手机的电量是充满的,鞋子不知道丢在了哪里,自己呢,不是睡着床上,不是睡着地下,是将腰睡得酸痛的窗台上,真不明白,如此窄小的空间是怎么挤进去的?
早上,云很多,多得掩盖了半边天空,掩盖了太阳即将要出没的东方,但是气温依然炎热,没有丝毫改变,没有一点清凉。打开冰箱,喝点牛奶当作是早餐,毕竟夏天不能吃太多,要不然徒悲伤的事情,就会像去年一样,被嘲笑是小事,站在秤上把自己吓出病就不好了。
穿上绿色背心,扎起头发,随身在带上把扇子,可以出门了。
还没有走到昨天铁栅栏的位置,手机突然响了,很激动,很慌张,第一时间以为是失约的人打来。结果不尽人意,是两个X那个老妇女,主题要催人回去上班,扬言要扣奖金、扣假期、扣工资。然而,并不在乎,“心情不好,工作什么的,都给我滚一边。”
七块钱,在街角的便利店买来两瓶水,一瓶有味道,一瓶没有味道,坐在店门口的红色塑胶凳上,绿色遮阳伞下,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大家是在上班吗?或者说,太热了,全躲在家里。想想也真是,谁会这么傻,大热天的跑出来跟太阳约会。
走着,不知不觉走出了人烟稀少的区域,来到旺盛的街道,热闹的车流穿梭不息,行人的刷新率也是极高,公交车站后面有个商场,对面有座高楼,那一片几乎全是漂亮的住宅区,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挤着成千上万的人,每次想到这儿,总觉得,中国人活的太累了。
商场门口,有个人在向我招手,动作稍微有点夸张,一身职业装,凌乱的头发,黑色的眼镜,随时会跌倒的高跟鞋。
我的导师,她姓刘,习惯上是会叫做滢姐,是基于大不了几岁的理论上。跟小雪有着相同毛病,娃娃机中毒,每每看见娃娃机就会发作,症状主要有投币、投币,继而投币。
“毛娃娃什么的,感觉是可爱的那种吗?”
“你不觉得软绵绵很有手感吗?”“额!不对,安全感。”
“大夏天的,多有手感,我都觉得热。”
“那就用来看,这个世界很多东西,原本就只是用来看的。”
“是吗?举个例子。”
“你看对面大厦的外墙,多漂亮,设计多好,而且除了用来好看,没有任何用,相反能省下一大笔钱。你说呢?”
就这样,在商场的门口,一排娃娃机前面,我们就着“好看”是单一性还是多用性,讨论了一个下午。仿佛是那天讨论“帅”的价值一般。
傍晚回到家里,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有种奇怪的感觉,家里就我一个人了,其他人都跟我不在一个时间轴上,所以大家被分开了。夸张了。
素风打来电话,邀请我上线打游戏,又是上次那个打僵尸的无聊射击游戏,说实话,对于这种所谓的射击竞技,还不如去打祖玛呢。
回绝了他,原因是,上次一登入服务器,刚出现游戏界面,就听见有人在撕逼,而且场面一度失控。还是算了,关上房门,独自一人坐在地下,靠着床,戴上耳塞,听着歌。房门外大厅的灯很快就亮了,是她们回来了,可能是一个接着一个回来的,也可能是一起回来的,我要出去跟她们聊聊吗?说说今天吃了什么、看见什么漂亮的衣服,还是说…算了,明天再说吧,好累呀,虽说又是一事无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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