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陪老爸、老妈去龙凤山植物园,拜访老爸五十多年前的同学赵伯。赵伯年过七旬,在龙凤山植物园护林防火,已有七年时间。因第一次去,对道路不熟悉,老人家开着老年代步车到二三里外的路口迎接。
一到赵伯的住处,他就吩咐阿姨给我们烧茶,自己则领我们参观他开的荒地。蒜苗、香菜、油麦菜、油菜……足足有两亩之多!在荒地周围,老伯还种了桃树,虽没有到桃花盛开的季节,可还是能想象到香气扑鼻、彩蝶飞舞、蜂儿采蜜的壮观场面!
赵伯的杂物间和房檐下,农具齐全。卓然看看铁犁、摸摸耙子,时不时地问我那些农具的用处。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我都一一解释、耐心作答。小伙子拿了一个耙子,想实战操作一番。正好有块空地刚刚翻过,不太平整,跟赵伯商量,能不能让卓然试试。赵伯欣然答应,开玩笑说:“帮我干活,我还得给孩子掏工钱来!”
我们拉起家常,老伯和阿姨提及自己的生活,甚为惬意:一年四季,蔬菜自给自足;白天侍弄庄稼,晚上清清静静;有老年代步车,去超市里购物也就十分钟的事。看得出来,老伯和阿姨身板儿直,身体硬朗,气色极好。老爸也说,这里环境极佳,以后多来老伯这里走动走动。
大人拉家常的时候,卓然在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看他把地踩得有点瓷实,忍不住制止。阿姨说:“咱们种完庄稼后,有时候还专门把虚土踩一踩。让孩子耍吧!”借着这个话题,赵伯和老爸又回忆起了在吕店农技校时学习的种庄稼的那些顺口溜。
临走前,赵伯又下到他自己打的红薯窖里,给老爸弄了多半袋他自己种的红薯。老爸、老妈说太多了,老伯说:“种这么多,也吃不完。咱同学、熟人,谁来了就捎。拿回去,跟闺女两家分着吃。”恭敬不如从命,对于老伯的心意,我们只好欣然接受!
回来路上,老爸说,赵伯儿女孝顺、家境殷实,护林防火看山,栽树种菜,纯粹是为了让日子过得充实,纯粹是为了内心的那份坦然。现在想来,老有所依这个“依”字,不光是依靠亲人,还指的是遵从内心,有自己的精神寄托吧?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老有所乐吧?
2019.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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