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谚：看着（妳）腰怪粗，不是老板是伙夫。
虽然职业无贵贱，但人们的潜意识里都有一种认同，一个分水岭。无疑Boss，尊贵；伙夫，卑践。不管妳口头上表明不表明，但事实都摆在那儿，人人心里明镜似的，不由自主都会归了类的，眼之色光待之是绝对不一样。
闲话少扯，书归正传。
话说胖头目，在人民B安这一行，一干就是十几年，坚守岗位，克尽职守，兢兢业业，一丝不挂，把美丽宝贵而有限的青春年华都慷慨地献给了高尚的安保事业，乘着东风，从普通一小卒，有幸提升到分公司中层领导岗位上任职也足有四年多了，论级别，中层么，也该是省部军师团级高配待遇了，从瘦颀青年迅猛变成肥胖猪猪，象米果前果雾轻鸡心哥同志，没有三百，也至少有二百五，人高马大，驼耸羊群，走路颤巅，派头十足，仅以此势头向前瞻望，应该前途无量，美景可期。
然而，近来却象失了阿毛的祥林嫂，见人都絮叨：大家别见笑…没办法的，一月拿三千三出头的工资，有房贷要还有学生要供还有爹娘要养…任凭自己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点不沾眼的p钱儿，不耐折腾…不再想门道见缝插针摆个地摊儿卖双袜子搞个小外框儿…一家大小开销，有谁受得了？
众人听了，不管同行非同行，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报以苦苦的感同身受的微笑。
接着，胖头目就会在众人堆里真接乞求熟人们请各位赞助十元吧弄几双回去穿穿…给妳们优惠。熟人摆摆手，纷纷回道：这玩意么…家里多哩是，嗬嗬！谢谢！谢谢！谢没落音儿赶紧找僻静胡同方向转身走开，如避瘟神。
胖头目于是又直接w信下属队员，每人拔打一通，不厌其烦：兄弟…赞助二十拿几双…捧捧场…行不？
兵卒w信里回复：哟！从重要领刀摇身一变，又成商业巨头CEo喽呀！不得了，兼职成了当代金融巨贾…一夜不见竟化作大资本家了啊！嗬哈…佩服佩服！
资本家：别骚干人啦！…妳先说好…买还是不买？口气绝对是命令式的，严肃又威严，一如工作中上传下达发号施令的习惯。
兵卒：苦笑笑。尔后说：那东西…不怎么喜欢穿，家里…往年的成梱儿，还没拆封呢…再弄…都，都冇法儿放啦…嗬嗬嗬！
资本家咔嚓挂了线，再寻下一个固定的目标…
同事挚友力哥对我坦言：它这种弄法儿…中个毬喽！啥几∞玩意儿？…都过时几十年了…落后得不行不行滴！市面上实体店大商场…还关门歇业哩…它弄…能成？若十几年前弄…还马马虎虎。
我说：十几年前…己晚了。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初尚可，高峰…好挣。
力哥：兄弟妳请看啦…胖儿这批货，别说想挣万而八千，弄不好…它连老本儿都会赔失进去…妳信不信？
我回：…说不了，不好说。不过…它卖不了，只要保存好…下一年，它还可以搬出来接着再卖么！
力哥：兄弟真会说笑话儿…那它那样儿的话，冇长冇短…它可真当一门发财的生意做啦！
我一本正经道：那它不是正做着生意滴么？
力哥：…嗬嗬！兄弟…妳到底还是不知道它眼下已急成了啥样儿？
样儿？我问。
打急抓么？还哪样儿？…要是条那…也早跳墙了！
不会罢？…咋个跳法？我不解地问。
力哥：嘻嘻…老弟呀，我给妳具体说呱说呱吧！妳知道这一线城市，光学生上小学上初中…补2节课得多少钱？由乡镇向市中较好的初中学校转个学占一个名额…得多少银子…花？
我摇头。
力哥拃开虎口，又撮出几指头，再伸出食中2指，在我眼前晃晃，说，就这数儿…懂么？
我又摇摇头，嘟囔道：看不懂！又接着猜摸道：…得二三万？
力哥：…呸！搁住妳那2∽3w吧那仅是个零头。那是纸。就不能当钱！嘿嘿…是这样滴…补2节课，付现金7∽8百；初三学生补一年课得十好几万…
十好几w？补课？还初三？搁住咱家…供一本大学生几年…到毕业也不过那个数。我说。
兄弟…别急，妳听我说完…光转个初中一个普通几∞雕穴…就得二三十弯儿…知道不？力哥说。
什么？2∽3ow？提刀截路去罢！绿林么？我惊恐万状。
妳不信？力哥问。
信。信…我牙疼！我说着赶紧捂住了牙彻骨。
嗬嗬…兄弟，这下…妳就知道那胖儿…该吃家铁啦吧？我给妳说吧…它弄啥…也弄求不成景！力哥呲牙笑笑，递我一颗双囍，自己叼一支，勾头，打头机叭嗒，吸了，抬头，喷出一团烟雾，云蒸霞蔚。
我接了烟，力哥伸手要拨打火机，我挥臂挡了，自掏火机，叭塔。也燃了，吸上。望烟蒂处，说：人家胖头目…还二十多块以上的牌子，低了…拒不抽！
唏…别提它了。提起…丢人。它呀…牌子早倒了，硬撑…撑不下去喽！
怎么？不可能？我置疑。
力哥环视周围一圈儿后，低声道：兄弟…我给妳说…妳可别给外人胡呱嗒。胖儿…以后它就是个左子模（不行的意义）…弄啥也不毬中，再说扒起窗户也天明了…它早晚了。咱十几年前…从小卖蒸馍啥（市）事冇经过？吃的盐比它上的楼都多…咱会不知那水儿…深浅？
我点点头，说，不过…他总算知道觉醒了！
嘻嘻…说哩好听还觉醒？它胖儿…再觉醒…也闲求磨，狗咬气泡瞎慌张，它不行嘞！
怎么不行？
妳知它…背景不？它有底气不？力哥揍近了低语。
我摇摇头，没出声。
力哥猛吸一口烟，若有所思，说，前年…妳家小侄娃子考上一本大学时才缴五千…对不？
我忙点点头。
力哥续道：可胖儿的小孩，也是大胖墩儿…妳懂滴…人太胖了有啥好处？干啥都不占优势…累赘！入个幼二院…没房子冇户口，稍微正规点儿的托儿所…大门关得森严，搁哪儿哪不要，送哪儿哪儿收…冇法儿，找到我…兄弟妳知妳哥我办事实在，我施脸面托关系，给它介到西边大余社区个体私办小叮当…人家园长看面子忍痛仅收了胖儿一w八…那胖儿，呲拉牙咧嘴直唏溜…没到一年结束就给敲瘸了…才张精八怪开始学有钱人买那商品房了…
买房子？顺应潮流与时俱进…买了好哟！我夸赞。
…买？恁得劲？想得美！搁着它的筷子吃馍罢啊？近处贵…还不敢买，就去十几里外的西北方向…有西城印象，在那儿…买了，手里几乎分文无有…首付加按揭…全是贷…一贷7ow…签契约四五十年，兄弟…妳说说，那…要彻底还完总共二百好几十弯儿…该是何年何月呀？人生几何…啥时侯能有个拨开云雾见日出的头影儿啊？
〈未完…待续下篇〉
十月六日晨五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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