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观韩启东作书。但见他捉笔,饱蘸浓墨,复把笔尖插入水盂,作蜻蜓点水,再提起来,在砚台上空垂一垂,滴去几滴洋溢的墨汁,然后疾速落纸,一径写去,中间不再添墨,写到后来,笔枯毫散,水分尽失,在我,早就写不下去了,他还是继续驰骋,凭手腕的力道和娴熟的使转,在纸上硬擦出一束束形枯神不枯的心灵火花。
又观韩启东作画。这次,他在砚台边搁了一张废纸,蘸好墨,先把笔尖在废纸上皴一皴,控制其浓淡,或者使劲摁一摁,把顶端的毫毛打散。
继而想到作文(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自小学唐宋八大家,讲究文中有诗,诗中有画,讲究笔笔中锋,神完气足。可是,苍天作证,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在写作中用枯笔,用侧毫,用散锋,用飞白……今日观韩君书画,得触旁通,茅塞顿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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