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是耳,细雨是眼,花香是鼻,瓜果是嘴,炎热是肌肤,它们交替或是一并出现着构成了夏。
他赤着脚奔跑着,溅起的那些水花啊,可能有几分子灌溉了花朵,那些毫不在意掉落的那些叶子啊,我们明年还会再相遇吗?你会不会在路上被匆忙的雨滴打破从此消失了罢。
他吃完丢掉的果皮绊倒了来路的女孩,你听到了吗?你会后悔的。她愤懑地说,讨厌那个吃着西瓜飞奔的男孩,你听到了吗?
如果不是村口的蝉鸣日夜地叫,树荫下打牌的老人抽不停的烟卷,门口的小卖部让舌头变得五颜六色的糖,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你问。
记得,手拿蒲扇哼唱童谣的老人,扇走了炎热却又偷走了时光,肆意徜徉的你终究没有一直躺在那一无所知的几千多日子里。
记得,穿着小白鞋旋转在林间的女孩子们啊,他们终究也跳离了岁月行走在城市的若干二号线里,忘却了刷干净的鞋子原来曾经那么容易带来过七八岁的快乐。
记得,叮当硬币的满足,嘻哈笑声的开怀,以及无数个沉睡在田间的人们啊,你们可千万不要忘了,在未来若干个汗泪流淌的日子里,他在依然八岁的那年为你们守候着稚气,从未离去。
他是谁,又去了哪呢?那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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