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珺抖了抖身上的雪,还是冷,屋里跟外面没什么差别,冷的出奇。她跳上土炕,果然,上面睡着一个人,小小的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像一只可怜的小狗。那孩子双眼紧闭,呼吸粗重,好像不太正常,李永珺轻轻伸手过去,可惜这只毛茸茸的爪子好像感觉不是很灵敏,或许是刚才冻僵了,她伸了猫鼻子过去,感受孩子脸上的温度。凉凉的鼻子马上感受到了那张烫烫的脸。
不好,发烧了,烧得特别厉害。但李永珺没有特别着急,她清楚得记得小时候的这次发烧。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烧得有多严重,只是感觉烧得难受,浑身冷得打战,一直在忍受着,想捱到退烧。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是黎明。自己摸了摸头,烧已经退了。后来的几天里,她的双唇一直发麻,感觉像贴上了一层厚牛皮纸她甚至用手从嘴唇上掀起来差不多一整块厚厚的死皮,那个厚度和大小,当时真把自己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自己慢慢琢磨,无疑应该是那次发烧把嘴唇的皮烧坏了,好在蜕皮之后没有什么异样,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那次发烧了。因为知道结果,所以李永珺并不是特别着急,只是感觉心痛得厉害,但这么小的孩子发这样的高烧无疑是极危险的,她想做点什么。她找了半天,找到一条旧毛巾,想出去包一点雪,给孩子降温。这时从门缝灌进来的雪在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堆,于是没用出门,她就包了一团雪,叼着放在孩子的额头上。
她记得当时的感觉就是特别冷,土炕已经好多天没有烧火了,不烧火的土炕比木板床要冷上百倍,一趟上去就感觉身上仅有的温度立即被土炕吸走,就像睡在冰块上。当时她每晚睡前都要把自己仅有的一件丝棉外套铺在身子下面,虽然还是冷得受不了,但起码不刺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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