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要见面已九十九天,而我才第一天过单身生活。
春天的狂风任性的吹了两日,可能是天公变了脸色才略有收敛,但傍晚雨水突来助阵,比白天更加可怖了,还好我在室内,听雨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拍打着窗户,渐渐雨声掩盖了窗外柳枝与狂风再次会师后的庆祝声。
室友们说明天应该会很冷,却没想到是阳光明媚,纷纷脱下了秋裤。我见草坪更绿了,柳条上的嫩芽更亮了,迎春花也要招展她的舞姿了。望着眼前的一切,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昨夜,因咳嗽两次醒来,一次是十点多钟,室友还没有睡,我把杯中水喝净才勉强压制住咳嗽。第二次醒来是凌晨三点半,我起身穿上衣服来到顶楼,怕剧烈的咳嗽吵醒室友,因不能休息好而影响了白天的工作。
顶楼是一个带顶棚的大阳台,在墙角处放有几块废弃的床垫,我就坐在了那上面,虽然开着手机电筒,但是仅凭手指上的触感也能得知床垫上有一层很厚的灰尘,但在剧烈的咳嗽面前又怎会在乎这些!
咳喘不那么剧烈后感觉有些冷,出来急促没穿上秋裤还有袜子,不自觉的双手抚摸着小腿,可暖意却不那么强烈。
注意力又被远处的高大黑影所吸引,应该是顶棚的支柱吧?但为何又比别的粗壮些呢?难不成是有人在那儿?这个时候又会有谁在呢?渐渐感觉后脊梁也有股寒意在扩散到全身。
鼓起勇气把电筒光打了过去,但光束照射距离有限,那高大黑影依旧是看不清,急忙又把光束转向近前,呵斥自己不许乱想!
生着病,又是在雨后的夜晚,不仅没人陪伴,而且在这诺大的城市里也没有一位亲人,不!原本我是有的,但被我弄丢了。
这能怨我吗?好似也不怨她,但我想到她还是会轻叹一声,泪水也不会再润湿睫毛,可现在眼中的泪该归罪于剧烈的咳嗽吗?
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前任,也是我的初恋。她有哮喘病,是小时候感冒引起的肺炎,又引起了哮喘病。认识她两年来,知道她犯过两次病,犯病的样子比我现在不知严重多少倍,现在才能体会她那时是多么需要我陪在她的身边。
但如何又怨得了我呢!第一次是深夜十一点,学校宿舍早已封门,我住在郊外,别说是公交,连出租车可能也打不到,但她说想要我抱着,我想起来穿上衣服就是走到她的面前也要去,而她又说待会就好了。
第二次是在她家,且是第一次见父母,还不让我们住一屋,可她的家人对她犯病好似习以为常,并没见有谁挂在心上。我被迫不得不离开她的床前时,牵着她的手落了泪。
泪水落在脸颊上,快速的抹了下,好似怕被人瞧见。感觉咳嗽已缓和很多,手机电量也所剩无几,胡乱的拍打几下裤子就轻脚慢手的回寝了。
眼皮沉重,躺下就睡了,衣裤也没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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