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William Butler Yeats  When You Are Old

                                                                           ——威廉•巴特勒•叶芝  《当你老了》

周末出去郊游，骑自行车路过集市的时候，一个老人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我，让我忍不住慢下来，甚至停留拍一个照片。老人年纪很大，背佝偻着，像极了一个俯身鞠躬近90度的人。就这样一个背已经压弯成型，步履蹒跚的老人身上还驮了各种要拿去集市上卖的商品。当时的第一感受就是老人已经这么老了，辛辛苦苦一辈子却还要为这一点薄利在外奔波。那当我自己成为老人的时候，我会在想什么，做什么，又会是怎样一种状态呢？

其实，会留意这样的老人是因为我已经在三个不同的城市见过这样相同情况的老人了。还记得第一次是在爬泰山的时候，一个黑黝黝的老人佝偻着腰，把两大听矿泉水用肩挑着运到中天门，供游客们休息的时候饮用。这就是所谓的挑山夫。想想自己爬上去都难，他们还要如此负重，假如没有一定的毅力和力量支撑，泰山的阶梯又陡，说不定一个踉跄就滚下去了。但是他们必须毫无闪失的顺利送达，否则一天的功夫白费还要损失医药费。第二次是在一个农村小镇，一个脸色蜡黄，骨瘦如柴的老婆婆背了一大袋废品，双手颤抖着在各种垃圾箱里翻来翻去，找寻任何一件还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而第三次就是在这里了。那位老人干瘦，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背着自己的行李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着，让你怀疑她在集市结束之前能否顺利赶上。会观察到她的小碎步是因为她真的有一双“三寸金莲”式的小脚，可能是因为出生在落后偏远地区，因此即使1912年民国政府成立的时候已明令禁止女人缠脚，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坚持这样的封建习俗。终究为了赶上已经远远超前的队友，我还是快马加鞭，骑车而过，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老人身影。

回来之后，我却久久不能忘却，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步履蹒跚的老人的样子。有时候不仅有这样的疑问：人这样辛辛苦苦工作，奋斗，生活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当你老了的时候，你想象自己是一种什么状态。毫无疑问，你绝对绝对不想像他们一样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要操劳生活，担心温饱。当然你也有足够的信心确保自己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比如说年轻时多奋斗，存点养老钱或者买养老保险；再比如说精心培养一两个聪明又孝顺的孩子，让自己老了的时候还有一个依靠。当你有这样的设想的时候，你已经对这些老人出现这样状况的原因做了自己的判断。你认为他们这样是咎由自取的，可能是少壮不努力，于是老大徒伤悲；也有可能是教育无方，没有养出一个好子女。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一个人的贫穷是有很多因素的。有些时候你发现即使再努力，再挣扎，你还是突破不了命运的牢笼。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生不逢时。但不是说，这样你就可以找到借口认为反正这一切都是命，非人力所能改变，干脆就自暴自弃都不用奋斗了。命运还是亲睐有准备的人。

希望未来的某天，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抛弃一切烦恼，儿孙绕膝，幸福安康，安度着自己憧憬已久的晚年生活。